我抬眼看著他,眼神中明明就是感動,可他卻鄙視了我一下,說:“苦情戲演的越來越好,還當牛做馬,馬首是瞻,真虧你說的出來。”
我當即瞪眼表明真心:“我認真的!”
駱向東不以為意,隨口回道:“好了,快回去吧,我走了。”
他拿開橫在電梯門處的手,電梯門緩緩合上。我看著他的身影一寸寸的消失在視線中,這才把一直對他揮舞的手放下。
回到家後,我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快凌晨一點了,怪不得我又困又累。
拿出手機給徐璐發了條短訊,就說駱向東同意了,這兩天叫她帶著合同來駱氏一趟。
上了樓,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卻沒有剛剛進門時那麼困了。隨手拿起放在床上的殭屍公仔,我看著它,就像是看著駱向東一般。
說實在的,他對我真的很夠意思。如今顧老師已經去世,如果之前他是看在顧老師的面子上才對我多加照顧,那麼現在可不可以說,他只是單純的看在我的面子上?
正所謂愛屋及烏,他看重我,所以才會答應徐璐合同的事情?
滿腦子都是駱向東,起初剛有這種苗頭的時候,我還會主動按捺住。但是時間一長,我現在連控制的衝動都沒有了,只慶幸‘人心隔肚皮’,只要我不說破,駱向東永遠都不會猜到我心裡面在想什麼。
我不祈求能跟駱向東在一起,因為我心底深處深知,他不僅有女朋友,而且不是個合適我的人。而我對他的喜歡,可能只因為他長得帥,有錢,有能力,能幫我很多,跟他在一起,我很有面子。
所以只要我跟他一直維持現在這樣的關係,平時上班的時候,我是他助理,他是我老闆;下班的時候,我叫他東哥,他叫我十三妹。
這種同事之上,朋友之間,又戀人未滿的關係。蠻好。
在床上熬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我拿出手機,打給駱向東。
駱向東那頭很快就接了,喂了一聲,然後道:“你怎麼還沒睡?”
我不答反問道:“你到家了嗎?”
駱向東道:“剛到家。”
我說:“那好了,我睡了,晚安。”
駱向東聽我要掛電話,他出聲問道:“你晚上喝酒了,胃沒事兒吧?”
我嗯了一聲:“沒事兒,好著呢,才幾瓶而已。”
駱向東道:“你少得瑟,以後別在外人面前吹噓自己多能喝,一個女的能喝酒還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兒嗎?”
我立馬眸子微挑,出聲反駁:“你以為我愛顯擺?還不是怕他們灌你酒,你感冒吃藥不能喝,我想幫你擋擋酒嘛。”
駱向東道:“我再怎麼不濟也比你強,反正你以後不用出頭喝酒,聽到了沒有?”
他一問我聽到了沒有,我就想到我媽,不由得低聲叨咕:“我又沒聾……”
手機裡面傳來駱向東輕微的呼吸沉重聲,我眉頭一挑,出聲問道:“你幹嘛呢?”
駱向東道:“上樓梯呢。”
我說:“你們那邊不是電梯嗎?”
駱向東沒好聲的回道:“我家二樓樓梯!”
我哦了一聲,淡淡道:“上個二樓也呼哧帶喘的,你還行不行了?”
估計駱向東心底一定想掐死我,因為他恐嚇的口吻,出聲問道:“樑子衿,你大晚上的打電話就是想問我行不行?”
我忽然想到一句經典臺詞:男人不能說不行!
想著,我撲哧一聲笑出來。
天地良心,我可沒有存心想要激怒他的意思,但這事兒解釋不清楚,我還沒等說話,駱向東那頭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他說:“你等明天上班的!”
我連著哎了兩聲,想要跟他解釋,可他已經結束通話電話。
我拿著手機,哼了一聲,這是有多小氣?
有本事恐嚇我,有本事你上樓梯別喘嘛!
我也沒有再給他打過去,將手機放在一邊,關掉床頭燈,閉眼,睡覺。
……
第二天早上被手機鬧鐘叫醒,我睜眼睜得心不甘情不願。最近被駱向東帶的一週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放假,我好不容易適應的生物鐘也不甘落後,變得紊亂不堪。
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床上爬起來往浴室走,我洗臉刷牙,又化了個精緻的妝。
化妝的時候,我心裡面想的是駱向東,想著打扮的好看一點,他看著也賞心悅目。但這樣的念頭剛一冒出,就被我自己否定了。
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