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終生為父;從今往後,徒兒鄭天壽要像孝敬父母一樣孝敬師傅!”
關錦璘見猴子冷不丁拜起師來,便就抓住他的手往起來拽:“這是幹麼?起來起來快起來!”
猴子掙扎著說:“師傅,您今晚不答應收猴兒做徒弟,猴兒就跪死你面前!”
關錦璘剛才一閃念就是想收猴子為徒,才那麼問了他一聲;沒想到猴子聰明蓋世,一下子明白其中的含義。
關錦璘便就不掖著藏著,振振有詞道:“鄭天壽你起來,關錦璘答應收你為徒!”
猴兒見說喜極泣淚,又向關錦璘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身子。
關錦璘道:“猴子,你這一套拜師禮是從哪裡學來的還真地道嘛!”
猴子呵呵笑道:“師傅,猴子不是給你說過嗎,我從七八歲起就想學武功,可就是沒有人願意教;便就常常偷看別人練功,別人拜師就是這樣的,猴子也就這麼做了!”
關錦璘呵呵笑道:“猴子你真聰明,可是我還沒問你的家在哪裡,父母是幹什麼的!”
猴子沉思大半天才說,我從小沒見過娘,只記得我爹叫鄭老屁!”
“鄭老屁!你爹叫鄭老屁?”關錦璘莫名其妙地問:“你爹咋就起這麼個名?一定是綽號吧!”
猴子神情嚴峻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我爹領著我在一個人很多的地方吃飯,一夥軍警衝過來說抓什麼犯,把我和我爹衝散了!”
“還有這種事呀!”關錦璘驚詫不已地問:“哪你再沒見過你父親?”
“沒有!”猴子道。
“離了爹怎麼生活?”關錦璘問。
“討飯!”猴子道:“後來一個爺爺把我領到四家村,我就給他們做了孩子,那時候我好像五六歲!”
關錦璘不勝感傷地問:“那家人對你好不好,他們姓什麼?”
“他們家也姓鄭,對我還不錯!”猴子看著關錦璘說:“可是他們很窮沒錢供我念書,十一二歲就讓我來十家樓白胖子家做長工;白胖子是好人,給我吃飽肚子;還把那輛馬車交給我跑運輸!”
關錦璘長嘆一聲說:“你是個苦孩子,從今往後關某不光要教你武功,還要教你認字做人!”
關錦璘說著,便從衣兜裡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見時鐘已經指向午夜12點,便就說道:“猴子我們得加快速度!”
高劍利和猴子走完有路燈照明的中山南大街,便就看見黑黢黢的三皇廟街。
128號大院在三皇街的最西頭,但倭寇飛機下午來這裡轟炸過一次;不少房屋受損嚴重。
關錦璘心情沉重地向裡面走著,只見道路兩邊的牆壁傾倒,房屋塌陷;橫七豎八的房椽磚瓦砸得滿地都是;三皇街一試面目全非。
關錦璘和猴子走到128號大院門口,地面上還有煙霧徐徐冒升——屋子被敵機轟炸後燃起大火,大火將院落裡的建築物全都燒燬。
關錦璘惶恐地睜大眼睛凝視著眼前的一切,突然神經質地喊了一聲:“猴子,容詩棉是不是……”
“師傅不要胡思亂想!”猴子打斷關錦璘的話:“師母是貴人咋能遭遇小鬼子的轟炸——猴子拜關錦璘為師後自然便稱呼容詩棉為師母了!”
關錦璘見猴子這麼來說,也就鎮定下來:“但願如此,可能是容容還沒來到寶鼎;因此也就沒有一場災難!”
關錦璘和猴子站在殘垣斷壁前思緒萬千,便見兩隻媾和的野貓在殘垣頹壁中發出��說那笈忌��
猴子罵了一聲“野雜種”撿起一塊土坷垃向野貓撇去,野貓閃電一般從關錦璘和猴子面前消失。
消失了的野貓不禁有勾起關錦璘的聯想,他十分沮喪地對猴子說了聲:“我們回醫院去吧!”
話音一落,便聽刺耳的警報聲陡然響起來;警報聲中又傳來一陣高似一陣的喝喊聲:“日本飛機又來轟炸,大家趕快找地方躲避!”
寂靜的寶鼎街頭頓時慌亂起來。人們奔跑著,吆喝著向西邊的那座小樹林湧去。
關錦璘拉起猴子說:“跑,跟著人群逃跑!”
兩人加入奔跑的人群之中,向一座樹林跑去。
敵機出現在空中,還是兩架雙翼轟炸機;頻繁閃爍的燈光像暗夜中的幽靈在空中來去晃動,突然羊拉屎一樣投下炸彈。
關錦璘很得咬牙切齒,怒衝衝對猴子道:“看樣子這兩架鬼魂就是我們在公路上碰到勞什子,一架撞山頭燒燬了,兩架趕到寶鼎城裡來尋仇!”
關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