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不好商量。”

“王老闆，您這批貨很多，在您那積壓了也有近一個月了，還沒有轉手，您每天要儲存，要看管，防火防水的，您肯定也不安心。”聶震宇分析其利弊，直中要害。

“這，確實，但是太低我就要虧了。”王老闆面露難色。

“您虧不了。其實你這批貨弊端在於太多，現而今方圓百里，除了我聶家能吞下這塊燙手山芋以外，找不出第二家。要是您分批出售，恐怕有三成會變質，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啊，這……這……說的對，我確實沒找到第二家，那您給的價錢是？”王老闆有點認命了。

“當然，王老闆因為這批貨也受了不少罪，一口價！”聶震宇看著王老闆，王老闆也緊張的看著聶震宇：“五萬兩銀子，怎麼樣？您不僅可以補償這批貨的欠款還能賺好幾千兩，何樂而不為。”

“好，聶老闆你爽快，我王某人也不是囉嗦人，就這樣。什麼時候籤個字據？”王老闆可能只想早日脫手，催促著。

“今晚就立吧，明日我派人取貨並將銀票奉上。”

“好好好，就這麼辦。”

兩人當場立了字據，恰好秋荷領著秋雨、秋霜進來了，還有幾個小丫鬟端著酒菜放在桌上擺好。秋雨秋荷在兩位老闆邊坐下來。

“來，這位小兄弟，也一起坐吧！”王老闆招呼莫離，莫離還沒從他們兩人的商戰中回神。

“不敢不敢。”莫離急忙推辭，一邊說一邊瞅著聶震宇。

“王老闆不是外人，坐吧。”

“喲，聶老闆，今天帶了這麼個水靈的來，是不是嫌我們姐妹沒法見人啊！”秋霜嬌滴滴的埋怨起來。一邊說一邊往莫離那裡挨，莫離嚇得臉色通紅，只能悄悄躲著。

“啊！”莫離躲得太過整個身子離了凳子，就快要跌倒時，被一雙有力的手拉起，臉撞到溫暖的胸膛上。一股清爽的氣息霎時間佔據了他的鼻孔，莫名帶動全身發熱，理智已飛上天，只覺得整個人像是在雲裡一樣舒服。抬頭看見聶震宇沒什麼表情的臉，一瞬間理智回籠，忙站好道了歉。

“這位小兄弟臉紅了，好可愛啊。”秋霜繼續調戲著莫離。

莫離更窘了，如坐針氈，很想拔腿就跑，但理智不允許。

酒桌上，秋霜要莫離喝酒，想要推辭可又礙於聶震宇在場，只得硬著頭皮喝。

漸漸地，莫離喝得有點多，原本白皙的臉頰上開出兩朵嫣紅的，眼神也有點迷離，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嘟著，嘴裡嚷著“不能喝了，不能喝了。”他原本就是個秀氣的少年，現在完全沒有平日裡的平淡模樣，彷彿一個惹人憐愛的娃娃。

將他的這變化看在眼裡，聶震宇目光落在嘟起的嘴上，呢喃時在口中若隱若現的粉紅小舌上。突然一陣口乾舌燥，趕緊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吃飽喝足，王老闆提議在此留宿，順便會會美人。秋雨也極力想要聶震宇留下來。看著身邊路都走不穩的莫離，便想要答應。真要開口，見秋霜正在莫離身上摸索著，原本要答應的話也改了口。

“王老闆今夜留在此處，一切有聶某負擔，三位姑娘今天要好好伺候王老闆。”說著一人給了一張銀票，“聶某先告辭了，王老闆，明日再見。”

“好說好說，聶老闆走好。”

領著莫離離開，轎伕回去了，只能走著回府。聶震宇走在前面，是不是還要關注一下後面的僕人，想想，恐怕沒哪個主人像他現在這麼窩囊。

莫離走在後面，喝了酒也不說話，還是微微嘟著嘴，搖搖晃晃的跟著。

路過一片鬧市時候，莫離在一個買面具的小攤前停下，見他停下，聶震宇也不走了，回過頭看他，真覺得這輩子的耐心都快用光了。忽然，莫離在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方對他笑了。

昏暗的燈光裡，緋紅的臉，彎彎的、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上翹的嘴角，粉紅的嘴唇，以及露出唇外的兩顆白白的虎牙。

又來了，那種口乾舌燥的感覺。聶震宇鄒鄒眉頭，又咽了口唾沫，乾燥的咽喉被扯得生疼。

“那個，我要！”玩玩的嘴角又嘟起來，像是在撒嬌。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有人在賣糖葫蘆。

“要，我要！”

輕嘆一口氣，拉著撒嬌的孩子去買了串糖葫蘆。

拐進一條幽深的小巷，就快到了的時候，莫離還是專心啃糖葫蘆，嘴角粘了麥芽糖。突然，莫離把手伸過來。

“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