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軹關陘、太行陘、白陘。
山道險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對於李賢而言,只要奪取上黨,河東之地再無屏障。
只是,如何謀奪上黨?
韓遂退兵之後,馬超在上黨駐紮了八千兵馬,怕的就是李賢強取豪奪。
開‘春’以來,李賢厲兵秣馬,訊息早已經傳到馬超耳中。
“大兄,李賢來勢洶洶,圖謀不小呀”
馬超故作鎮定,道:“無妨,我已經吩咐下去,各處關隘,嚴禁客商出入,絕讓冀州軍士‘混’入其中,只要斷絕細作,各處關隘要塞便沒有失守的道理”。
馬休憂心忡忡,“兄長,河西窮弊,我們的收入有七成來自關稅,如果斷絕商道,用不了幾個月,我們的存糧便會消耗殆盡”。
馬超嘆了口氣,道:“你擔心的事情我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冀州細作極多,若不控制,極有可能引發禍患,三弟,我也是沒有選擇呀”。
“為何不向曹‘操’求援?”
“曹‘操’貪婪狡詐,不足為信,我若是求他出兵,他定會應允,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再想送走他們可就難了”
馬鐵大怒,“兄長,我們有五萬大軍,有河西、雍州之地,為什麼還瞻前顧後,怕李賢,怕曹‘操’?”
馬鐵心中憋屈,馬超又何嘗痛快?
之前與韓遂廝殺的時候,馬超想怎麼拼就怎麼拼,他可以不受規則束縛。
可是,趕走韓遂之後,馬超成了州郡之地的話事者,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逍遙自在了。
家業大了,意味著需要兵馬的地方多了。
馬超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聚集五萬大軍了。
李賢隨時可能進犯,哪一處都不敢放鬆。
處處警戒,處處防備,這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
深深吁了幾口氣,平緩了抑鬱的心思,馬超苦口婆心地解釋起來:“李賢勢大,我們在河西之地根基不穩,若想長治久安,必須慎小甚微”。
“他孃的,這也太不爽快了”,馬鐵髒話連篇。
馬超置若罔聞,正是靠著馬氏兄弟的亡命搏殺,他才有了今日,如今,馬鐵幾句牢‘騷’,馬超自然不會怪罪。
“馬鐵,你到上黨去,切記,不可莽撞,無論李賢來與不來,你都不可擅離職守”
“兄長,我曉得了”
“馬休,你去雁‘門’,李賢帳下大將張遼便是雁‘門’人氏,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喏!”
“我會坐鎮晉陽,隨時待援”
“得令!”
大將龐德這時候出言問道:“將軍,河東的糧秣價格奇高,曹‘操’一石可以掙上數十錢,我聽說他們的糧秣全都來自漢中,我們為什麼不與張魯聯絡呢?”
馬超大怒:“什麼?曹孟德安敢欺我!”
“將軍若想聯絡漢中,我願‘毛’遂自薦”
馬超當機立斷:“也罷,你便去漢中,如果張魯願意賣糧,那便與他‘交’易,若是他不願賣糧,與他結個善緣也是不錯的”。
“喏!”
“曹‘操’那裡,暫且不動聲‘色’,事到如今我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馬鐵脾氣火爆,“可是曹‘操’如此可惡,若不教訓一番,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放心吧,早晚有一天我會與曹‘操’算個清楚”
馬鐵無奈,只得應允。
雁‘門’郡,馬邑城外,一名三十歲上下的胡人正在帳內來回踱步。
二月,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可是,雁‘門’卻依舊寒風入骨。
這名胡人身著皮襖,頭戴皮帽,腳上穿著厚重的氈靴,典型的羌氐人打扮。
隴西、涼州、雍州有三大勢力,一個是隴西王宋健,割據河湟數年,都城設在枹罕有甲士數萬,一個便是羌人和氐人,因為羌人生活在北面,氐人生活在南面,所以又叫做北羌南氐。
羌人生活在武威、張掖一帶的河西走廊,羌王南宮素,氐人生活在隴西、河湟一帶,和吐谷渾人、部分羌人‘混’雜居住在一起,氐人又有兩支,一支是興國氐王楊千萬,另一支是項氐王阿貴。
興國氐王楊千萬與馬超關係匪淺,馬超帳下的萬餘氐人便是楊千萬所派。
隨著馬超地盤擴大,楊千萬取得了不少的好處。
可是,草原的利益總歸就這麼大,楊千萬的實力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