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昨日裡山下來的那夥黃巾嗎?八成就是他們!”
“喔,就是發配到後山看守大牢的黃巾呀,嘖嘖,不是說他們校尉是個軟蛋嗎?今天怎麼卻是一副找茬的模樣?”
“誰知道呢?兔子急了還咬人,八成是什麼事情把他惹急了吧”
“我就說嘛,名震天下的黃巾軍怎麼會是慫包,就算敵不過那李賢,也不至於沒了卵子”
“哈哈,咱們看好戲就是了”
在一眾賊兵的圍觀下,胡庸徑自來到輜重營外。
守營的賊兵趾高氣昂,道:“你們是誰的人馬?到這裡來幹什麼?不知道糧秣乃軍機重地嗎?”
胡庸啐了一口,道:“去你大爺的軍機重地,老子跟著渠帥殺的官軍人仰馬翻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讓裡頭管事的人出來,就說我們家校尉要找他”。
聽聞對方是黃巾出身,營外的賊兵不敢大意,他急忙讓人入營通稟,嘴裡道:“原來是新來的黃巾兄弟,你們且在這裡稍待片刻,我家校尉就在營中”。
胡庸正要發怒,卻被李賢乾咳一聲止住了。
鬧事也得有個由頭,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倘若掌管輜重的管事很會做人,這口氣李賢就打算嚥下去了。
若是管事態度蠻橫,那誰也不能怪李賢借題發揮,趁機滋事了。
半柱香的功夫過去,管事依舊沒有出現。
看守營房的賊兵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他清晰地看到,胡庸眼中兇光大盛,而他身後的十多名青壯也蠢蠢欲動。
他孃的,早知道今日會遇到這幫殺神,昨日裡說什麼也不會讓人替崗呀,現在好了,管事避而不見,對面的這幫傢伙來勢洶洶,待會兒肯定會鬧起來。
攔吧,憑自己三腳貓的功夫肯定不是對手,不攔?秋後算賬,翫忽職守可不是鬧著玩的。
怎麼辦?
對了,搬援兵!
賊兵抬手招來同伴,側耳吩咐了幾句。
沒多久,幾十名賊兵便從營內疾衝而來。
李賢毫無懼色,胡庸咧嘴直笑。
兩方人馬就隔著一道柵欄對峙起來。
四周的賊兵興高采烈,他們呼朋喚友,嘴裡道:“他孃的,天天閒著,鳥事沒有,今日裡終於有人要上演全武行了,哈哈,待會兒那李小六可不要縮了卵子呀”。
“不會,你沒瞧見嗎?李小六帶的人馬雖少,可個個都是精銳,你再看他們腰裡別的物事,那都是事先準備好的棍子,瞧仔細了,沒有一個人帶著刀劍過來”
“什麼意思?”
“動動你的豬腦子,李賢要是帶著刀槍過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用棍跟用刀槍,這意思能一樣嗎?”
“喔!我明白了”
“明白就住口,我們只管看戲!”
閒來無事的賊兵們三五成群地圍攏在一起,擺明了要看戲。
山裡規矩鬆散,沒有軍令,誰也不想上去摻和。
打死幾個少幾個,誰管他們?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李賢邁開步子,徑自往營內走去。
守在營旁的賊寇作勢欲攔,嘴裡道:“李校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胡庸大步上前,一把將賊兵推了個踉蹌,罵道:“去你孃的,老子等了一炷香的功夫,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後山上的弟兄們還餓著肚子呢?我們跟著李校尉來二龍山,可不是來喝風的!”
輜重營的賊兵雖然理虧,可他們仗著人數優勢,絲毫不肯退讓。
李賢這邊人馬哪裡會怕了一群蟊賊?
“噗”,你推我一巴掌,“啪”,我打你一掌。
這麼你來我往,雙方的火氣越來越大,最後很快廝打到一處。
不過,誰都沒有擅動刀槍,便是李賢的人馬也沒有動用木棍,他們只是用拳腳功夫,你來我往。
剛開始,賊兵們士氣正旺,對抗李賢的兵丁絲毫不落下風。
可交手了一陣子之後,賊兵們欠缺耐力的弊端就顯露了出來。
隔著老遠,看戲的賊兵們分明看到,李賢麾下的十多人竟然把看護輜重營的幾十名賊兵打的節節敗退,而自始至終,李賢都沒有出手。
只有年輕氣盛的胡庸在前面大殺四方,他出拳如風,腿腿兇狠。
只要被胡庸打中的傢伙,多數會喪失戰鬥力。
“嘖嘖,都說管亥麾下黃巾冠絕天下,原本我還嗤之以鼻,現在來看,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