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很是謹慎,一旦有了提防之心,再想施計捉拿的話很是困難。
“我有上中下三策,維中想用哪一個?”
聽到陶謙稱呼自己表字,李賢喜道:“維中洗耳恭聽,兄長快快道來”。
“下策,引兵圍堵四‘門’,調動開陽兵,與青州兵、丹陽兵一道合力攻打曹豹大營”
李賢搖搖頭,這樣的話,動靜太大了,誰也不知道曹豹裹挾了多少人馬,萬一雙方折損了太多人馬,只會讓他人坐收漁翁之利。
“中策呢?”
“中策便是裝作不知此事,將一切推到那劉才身上,暫且不與曹豹計較,等到他放鬆警惕的時候,一擊必殺”
聽上去很是不錯,可萬一曹豹引兵逃竄,或者縱兵為害的話,那豈不是成了放虎歸山?
“上策是什麼?”
陶謙乾咳幾聲,道:“上策便是由我作保,准許曹豹闔族搬離下邳,並且準他統領千餘人馬離境,在徐州境內,不可對其下手”。
好傢伙,這才是真正的養虎為患呀!
李賢皺起眉頭,嘴裡道:“放了曹豹,我拿什麼跟死難的百姓‘交’待?”
“‘欲’成大事者,須得學會妥協,如果你與曹豹不死不休,那些心懷叵測之輩便會狠下心來與你周旋,反之,若是你放走曹豹,明面上損失了千餘兵馬,卻可以贏得大族支援,他們想要的不只是一個鐵血的州牧”
李賢嘆了口氣,道:“我放了曹豹,他會去往何處?”
“揚州袁術”
好傢伙,跟李賢有仇的劉備、陶應都逃到了揚州,倘若再把曹豹放走,袁術手下幾乎可以湊成一支“反李聯軍”了。
“且容我思量一番”
陶謙微微頜首,道:“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支援你”。
李賢很是感動,比起孔融,陶謙給他的東西更多。
孔融試圖掌控李賢,卻丟了‘性’命,陶謙一直以來卻只是贈予,很少要求回報。
越是這樣,李賢越覺得自己欠下很多。
聽聞徐州有鐵礦的訊息之前,李賢原本有過放手一搏,將曹豹斬殺在下邳城內的想法,可現在,如何穩妥的度過這段時期,更好地發展自身實力才是要緊事。
至於曹豹,今天可以放了他,改日自然可以再抓住他!
連劉備這等梟雄都不得不把張飛留下了做質,一個曹豹又算得了什麼?
相對於徐州的大局來說,讓曹豹離開下邳才是最好的選擇。
再度見了陶謙之後,李賢說道:“我可以放曹豹一條生路,也可以給他一千兵馬,但是他必須拿出錢財來贖命”。
曹豹在徐州多年,手中積攢了不少錢財,如果讓他全部帶走,只會便宜了袁術。
與其這樣,倒不如留下一些,以作買命錢!
陶謙猶豫片刻,嘴裡道:“一半的家財,如何?”
李賢這時候不知道曹豹一半的家財是什麼概念,他顧及陶謙的顏面,當下頜首說道:“好,就要他一半家財”。
得了準信之後,陶謙便從袖間掏出一封書信,嘴裡道:“這是我的親筆信,你把他‘交’到曹豹手中,明日午時,我會到他營外相會”。
“好,勞煩兄長了”
“無妨”
曹豹軍營之中,數百名甲士身披鐵甲,將中軍大帳圍的水洩不通。
由於事發突然,曹豹根本沒來得及領軍出城,此時,他麾下五千兵馬駐紮在西城。
五百步開外,青州軍牢牢地把守城‘門’,嚴禁出入。
中軍大帳之中,曹豹、江源臉‘色’鐵青,其餘軍將神情惶惶,毫無戰心。
“老是這麼等下去可不是個辦法,軍中糧秣不多,一旦李賢引軍來攻,我等豈不是坐以待斃?”
“不可出營呀,都尉三思,我等妻兒老小都在城中,若是起兵與李賢廝殺,豈不是將他們置於死地?”
曹豹咬的牙齒咯咯作響,適才他打算領軍闖城而出,誰知道麾下兵馬卻壓根不買賬。
眾人畏懼青州軍威,不敢與李賢對陣,這倒苦了曹豹。
原本曹豹還打算憑藉這支軍馬與李賢抗衡的,現在看來,軍心已散,不可一用。
其實,曹豹麾下軍將心中透亮,他們知道,一旦隨著曹豹出營而去,這就等於徹底站到了李賢的對立面,再無迴旋的餘地,反之,如果大家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不出兵,日後即便李賢苛責,也可以搪塞過去,大家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