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瞥見高覽一柄大刀上下翻飛,圍住他的背矛士輕易近不得身之後,胡庸忍不住破口大罵,親自上陣:“他孃的,這狗賊好生猖狂,且讓他嚐嚐俺的厲害!”
從大纛到高覽的位置,期間有不少河北軍卒,不把他們清理了,胡庸是接近不了高覽了。
恰在胡庸大呼酣戰的同時,高覽也尋到了胡庸這個青州軍的主將。
棗紅馬、血紅‘色’的披風讓胡庸在戰場上顯得分外惹眼。
正愁著苦無破敵良機的高覽見罷之後大喜過望,擒賊先擒王,只要斬了敵將,何愁敵軍不敗?
一個意‘欲’殺敵立威、速戰速決,劃意圖扭轉乾坤,相向而行的高覽、胡庸,沒多久便遇到了一處。
“來將可是胡庸?”
“正是某家,你是高覽?”
“不錯,來的好,我正想取你狗命”
“哈哈,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哼!”
言語間‘交’鋒了幾個回合,雙方不分勝負,情知越拖越不利的高覽終於忍不住,率先出手。
“吃我一刀!”
一招簡簡單單的力劈華山卻帶著呼呼的風聲,顯然,高覽已然用了十分的氣力。
廝殺數年,胡庸早已經過了莽撞的年紀,眼下他‘摸’不清高覽的氣力,倒也不急著‘交’手,他揮刀擊出,險而又險地擊打在高覽的刀柄上。
“鏗!”
刀背受力,自然變了方向,高覽的第一擊無功而返。
“再來!”
雙方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不過,兩者武藝都在伯仲之間,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高覽久候的援軍終於到了,而這時候,青州軍已經壓的河北軍喘不過氣來,潰敗只在旦夕之間。
有聰慧的河北軍校大聲聒噪“援軍已至,青州軍不足為懼,殺賊!”
“援軍已至,援軍已至!”
來援的這路人馬足有四千多人,算上依舊存活的河北軍,高覽帳下已經有了八千多人馬,然而,新來的軍卒長途跋涉,卻也算不上生力軍,更重要的是,背矛營大佔上風,兩軍對陣,背矛士有一種心理上的優越感。
胡庸帳下軍將卻也不懼:“哈哈,瞧見沒,高覽知道咱缺軍功,又好心送來這麼多人頭,兄弟們,大好頭顱在此,誰取之?”
“取之,取之!”背矛士放聲狂呼。
胡庸與高覽又戰了幾十個回合,依舊不分勝負,這時候,他們自己倒還撐得住,可胯下的戰馬卻有些撐不住了。
換馬!
換馬的空檔,高覽聽到了一個噩耗:周倉竟然渡河了!
一時之間,高覽只覺得天旋地轉,千萬個念頭彙集一處,只剩下兩個字,退軍!
這時候果斷退軍,只要固守城池,青州軍面對實力猶存的河北軍,絕難討得好處,可若是再心存僥倖,一旦周倉與胡庸合兵一處,高覽認為自己難以抵擋。
士氣低落的情況下,哪怕大軍聚集一處,高覽也沒有信心獲勝。
“鳴金收兵”
“不可,萬萬不可!”出言勸阻的卻是逢紀。
“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