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邊了?不對,官員非奉詔不得離境,你就這麼跑出來是不是不想幹了?”
裴瑄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已經跟袁刺史說過了,他也同意了。”
李恪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麼跟他說的?”
難道說想旅遊然後就被放出來了?這不可能吧?
裴瑄含笑看著李恪說了句:“我就說記得你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夠冬天的衣物,恰巧前些日子太上皇賜下來一些,所以想要來給你送過來。”
李恪嘴角一抽,真是夠聰明的,哪怕袁青清楚的知道李恪不可能少衣服穿,卻也不會真的駁回裴瑄的請求,第一裴瑄爵位比他高,第二李恪要是真的生病到時候他滿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裴瑄說完之後表情一整嚴肅的問道:“我剛剛看城中略有些慌亂,發生什麼事了?”
李恪同情的看著裴瑄說道:“你什麼時候來不好,偏趕這個時候來,慄末部反啦。”
裴瑄聽了之後看著一臉鎮定的李恪忍不住問道:“這件事情不應該發生的,你……”
李恪擺了擺手壓低了聲音湊到裴瑄耳邊:“連武二孃都要嫁給唐授衣了,你還按照原來的歷史軌跡來揣測,不怕不坑?”
裴瑄挑眉看著李恪:“那你就不覺得失望?”
手上所有的通關攻略全部變成了廢紙一張,李恪居然沒生氣?
李恪擺了擺手說道:“無所謂了,本來我們乾的事兒就是跟那些所謂的穿越者鬥智鬥勇,還不是要隨機應變?好啦,不要糾結這個,你這一路也該累了,剛剛我讓人準備了熱湯,你去洗洗睡吧。”
睡,裴瑄隱晦的將李恪全身打量了一個遍,有些遺憾冬天衣服穿得多,哪怕李恪不胖也讓他圓了兩圈。
“你呢?”
“我還要研究一下佈防圖,雖然巫閭守捉距離這裡的確還遠,但是萬一……”李恪正說著,就又看到安平迅速跑進來。
李恪看到安平這個表情心裡忽然咯噔了一下,好像每次安平用這個表情飛奔進來都沒有什麼好事兒啊。
果不其然安平氣喘吁吁的說道:“大王,剛接到急報奚部和契丹正在調動兵馬!”
李恪當時臉色一沉,他就說慄末部怎麼突然就反了,之前沒有任何徵兆,大唐也沒有對他們不好,現在想想說不定就是慄末部和奚部以及契丹達成了什麼協議。
至於那個協議是什麼李恪都不去猜,不過是要瓜分土地人口和糧食。
李恪冷笑道:“一群白眼狼,頡利是怎麼死的他們都忘了吧?”
頡利完全是生生憋屈死的好嗎?被俘虜之後雖然沒有被殺還苟延殘喘的活下去了,但是作為俘虜作為戰利品他的生活質量肯定比不上當初,最受不了的是各種侮辱。
好歹也曾是雄踞一方的霸主,結果被俘虜之後還要在死對頭的宴會上跳舞給他看,這種屈辱一般人都受不了,但是頡利忍下來了,並且還打算反擊,只是李世民到底沒給他這個機會。
李世民會表現自己的仁愛不假,但是對於死對頭可不會有任何憐憫,到最後頡利也只能抑鬱而死。
結果到如今居然還有人記吃不記打敢來挑釁。
裴瑄臉色十分不好看:“你還有時間嘲笑他們?你算過這裡的兵力有多少了嗎?北寧這裡的兵力真的能夠擋住他們?”
李恪搖了搖頭:“北寧一地兵力肯定不行,但是我已經給周圍都督府發了軍令,讓各地統軍府統軍帶兵前來支援。”
裴瑄只問一句:“來得及嗎?奚部距離北寧可不遠,契丹也很近,除了北撫的兵力能夠迅速調過來,就只剩下被鎮醫巫閭山中的駐兵了。”
“他們是有預謀的,慄末部的目標就是巫閭守捉。”李恪臉色陰沉,半晌之後他抬頭髮現裴瑄正在看自己,一張嘴結果和裴瑄說出了同一句話:“你不能留在這裡。”
李恪愣了一下,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是必須要留在這裡的,若是連嘗試都不嘗試就直接棄城而逃,就算能夠活著回到長安也沒好果子吃,但是你卻真的不能留在這裡。”
裴瑄並沒有學習林柏昌去勸說李恪,只是說道:“若你要留,那我自然也要留下,北撫的兵力還要兩天才能過來,在這期間城內將領必然不夠用。”
“我還在呢,更何況你……你又沒打過仗……”
“誰說的?”裴瑄看著李恪,眉眼之間有著他不熟悉的煞氣:“你以為裴寂一個人能夠搞定靜州山羌?”
李恪聽了之後認真問道:“你真的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