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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遊擊流動戰術。敵人前進,他就令隊伍後撤,等敵人剛剛安頓下來,他又下令出擊,等金兵全力反擊時,他又率隊伍跑得無影無蹤。就這樣,退退進進,打打停停,把金兵搞得疲憊不堪。金兵想打又打不著,想擺又擺不脫。

到夜晚,金軍人困馬乏,正準備回營休息。畢再遇準備了許多用香料煮好的黑豆,偷偷地撒在陣地上。然後,又突然襲擊金軍。金軍無奈,只得盡力反擊。那畢再遇的部隊與金軍戰不幾時,又全部敗退。金軍氣憤至極,乘勝追趕。誰知,金軍戰馬一天來,東跑西追,又餓又渴,聞到地上有香噴噴味道,用嘴一探,知道是可以填飽肚子的糧食。戰馬一口口只顧搶著吃,任你用鞭抽打,也不肯前進一步,金軍調不動戰馬,在黑夜中,一時沒了主意,顯得十分混亂。

畢再遇這時調集全部隊伍,從四面包圍過來,殺得金軍人仰馬翻,橫屍遍野。

第三十六計 走為上

全師避敵①。左次無咎,未失常也②。

①全師避敵:全軍退卻,避開強敵。

②左次無咎,未失常也:語出《易經·師》卦(卦名解釋見前二十六計注)。

本卦六四,《象》辭:“左次無咎,未失常也。”是說軍隊在左邊紮營,沒有危險,(因為紮營或左邊或右邊,要依時情而定)並沒有違背行軍常道。

古人按語說:敵勢全勝,我不能戰,則:必降;必和;必走。降則全敗,和則半敗,走則未敗。未敗者,勝之轉機也。如宋畢再遇與金人對壘,度金兵至者日眾,難與爭鋒。—夕拔營去,留旗幟於營,豫縛生羊懸之,置其前二足於鼓上,羊不堪懸,則足擊鼓有聲。金人不覺為空營,相持數日,乃覺,欲追之,則已遠矣(《戰略考·南宋》)。可謂善走者矣!

敵方已佔優勢,我方不能戰勝它,為了避免與敵人決戰,只有三條出路:投降,講和,撤退。三者相比,投降是徹底失敗,講和也是一半失敗,而撤退不能算失敗。

撤退,可以轉敗為勝。當然,撤退決不是消極逃跑,撤退的目的是避免與敵主力決戰。主動撤退還可以誘敵,調動敵人,製造有利的戰機。總之退是為進。

何時走?怎樣走?這裡要隨機應變,學問大得很。按語中講的畢再通用縛羊擊鼓矇蔽金人,從容撤走的故事,就顯出畢再遇運用“走為上計”的高超本領。

走為上,指敵我力量懸殊的不利形勢下,採取有計劃的主動撤退,避開強敵,尋找戰機,以退為進。這在謀略中也應是上策。

這句話,出自《南齊書·王敬則傳》:“檀公三十六策,走為上計。”其實,我國戰爭史上,早就有“走為上”計運用得十分精彩的例子。

春秋初期,楚國日益強盛,楚將子玉率師攻晉。楚國還脅迫陳、蔡、鄭、許四個小國出兵,配合楚軍作戰。此時晉文公剛攻下依附楚國的曹國,明知晉楚之戰遲早不可避免。

子玉率部浩浩蕩蕩向曹國進發,晉文公聞訊,分析了形勢。他對這次戰爭的勝敗沒有把握,楚強晉弱,其勢洶洶,他決定暫時後退,避其鋒芒。對外假意說道:“當年我被迫逃亡,楚國先君對我以禮相待。我曾與他有約定,將來如我返回晉國,願意兩國修好。如果迫不得已,兩國交兵,我定先退避三舍。現在,子玉伐我,我當實行諾言,先退三舍。(古時一舍為三十里。)”

他撤退九十里,已到晉國邊界城濮,仗著臨黃河,靠太行山,足以禦敵。他已事先派人往秦國和齊國求助。

於玉率部追到城濮,晉文公早已嚴陣以待。晉文公已探知楚國左、中、右三軍,以右軍最薄弱,右軍前頭為陳、蔡士兵,他們本是被脅迫而來,並無鬥志。子玉命令左右軍先進,中軍繼之。楚右軍直撲晉軍,晉軍忽然又撤退,陳、蔡軍的將官以為晉軍懼怕,又要逃跑,就緊追不捨。忽然晉軍中殺出一支軍隊,駕車的馬都蒙上老虎皮。陳、蔡軍的戰馬以為是真虎,嚇得亂蹦亂跳,轉頭就跑,騎兵哪裡控制得住。楚右軍大敗。晉文公派士兵假扮陳、蔡軍士,向子玉報捷:“右師已勝,元帥趕快進兵。”子玉登車一望,晉軍後方煙塵蔽天,他大笑道:“晉軍不堪一擊。”

其實,這是晉軍誘敵之計,他們在馬後綁上樹枝,來往奔跑,故意弄得煙塵蔽日,製造假象。子玉急命左軍併力前進。晉軍上軍故意打著帥旗,往後撤退。楚左軍又陷於晉國伏擊圈,又遭殲滅。等子玉率中軍趕到,晉軍三軍合力,已把子玉團團圍住。子玉這才發現,右軍、左軍都已被殲,自己已陷重圍,急令突圍。雖然他在猛將成大心的護衛下,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