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本事的人,脾氣都大,尤其是做大夫這行,不兇一點,病人根本不聽話,那容大夫年紀輕輕,要想震住病人,自然就需嚴厲一些,可這並不代表他不尊敬您。”
顧『潮』搖頭,喝了一口『藥』,道:“不礙事,我沒生氣。”又皺了皺眉,問:“這是什麼『藥』,怎麼這麼苦?”
陳軍醫道:“是容大夫開的『藥』。”又說:“良『藥』苦口。”
顧『潮』只能應下,又喝了一口,但太苦了,他表情都快扭曲了。
陳軍醫從來不知顧元帥還怕苦,以前元帥喝『藥』,不是一點不怕苦嗎?
顧『潮』喝了好半天,才終於把那一碗『藥』喝完,喝完他整張臉都青了。
陳軍醫納悶,也沒多打擾,收走空碗,離開了。
到軍醫營,陳軍醫看『藥』童正在收拾『藥』渣,便擺擺手,讓他先等等。
他過去,把那『藥』渣檢查了一遍,等看完,陳軍醫無語了。
難怪說苦,能不苦嗎,裡頭放了十株燕扁草,這玩意兒,『藥』用價值低,就是苦,比黃連還苦,更何況還一連放了十株。
陳軍醫不知說啥好,這容大夫,有這麼討厭他們元帥嗎?什麼仇什麼怨啊。
在天黑之前,容傾終於帶著容夜回到了軍營,容夜今天吃吃喝喝一整天,回來時蹦蹦跳跳的,手裡還提著外賣,和堂兄分別後,容夜麻溜的帶著七八袋零嘴,往主營跑。
結果主營裡好像在談正事,她就沒立刻進去,而是乖乖的在帳外等。
過了一會兒,裡頭幾位兵長領命出來了,感覺裡頭沒人了,容夜才伸出小腦袋,鑽進去看。
顧『潮』正好抬起頭,一下子瞧見了他,頓時板起臉:“滾進來!”
容夜鑽進去,把手裡的零嘴都放到案上,望著顧『潮』道:“元帥,這些都是我給您帶的,放心,都是不辣,不發,不刺激的,都是您可以吃的。”
顧『潮』盯著滿桌子的零食,冷笑:“賄賂?”
容夜縮了下脖子:“沒有,我怎麼會賄賂元帥,我這不是惦記元帥,才給您帶吃的嗎?”
顧『潮』沒讓他糊弄過去,直接問:“白天的話還沒說完,你跑什麼?我問你,我之前說的,你都聽明白了嗎?”
容夜點頭:“聽明白了,都聽明白了。”
顧『潮』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他沒好氣道:“總之,之前的事,以後不能再發生,聽到了?”
容夜頓了一下,突然往前走一步,又走一步,最後走到了顧『潮』跟前,看著他的眼睛問:“之前的什麼事?”
“就是之前……”顧『潮』說著,突然對上小傢伙黑白分明的眼,一下啞了聲音。
“是什麼?”容夜問道。
“是……”顧『潮』根本說不出口,但他反應過來對方的靠近,吼道:“你湊過來幹什麼?過去站好!”
容夜沒有往後退,反而又上前了一步,然後彎腰,快速的吻住顧『潮』的唇,『舔』了一下,才退開:“這件事?”
顧『潮』倒吸一口涼氣。
卻在這時,只聽“嘩啦”一聲,背後帳簾,突然被人掀開。
滿臉陰鷙的青年,端著一碗黑不溜秋湯『藥』,走了進來,他神『色』涼薄,目光在顧『潮』通紅的臉,與容夜煞白的臉中來回掃視,然後將手裡的碗擱下,抬眸問:“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