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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掉越多,李管家急忙上前阻止,可惜晚了一步。只聽“轟隆”一聲,在瞬起的漫天灰塵中,圍牆給踹出了一個大窟窿!

漫天的灰塵在兩位大人的咳嗽中落定,還沒歇口氣呢,站在已然半塌的牆前面,灰頭土臉的蘇丞相和葉御史對於是誰踹倒的話題又展開了新一輪口舌大戰。

兩府的管家看到各自家的大人非但不消停還有愈演愈烈的跡象急忙上前阻擋,匆亂間不知哪家的管家說了句:“大人,你們可都是文官吶,這傳出去了可不是讓人笑話。”聽到此言兩人放清醒過來停了手。

“這蘇府後砌的牆果真是不結實,偷工減料了吧,李管家,派人來拆了重砌。”葉御史拍拍身上的灰正正衣冠。

“呵,當初是誰的餉銀被扣了,窮的叮噹響,連個砌牆的錢都出不起了,還敢笑話我牆砌的不結實!”蘇丞相不樂意了,“還砌什麼,不如拆了,你不是還想打聽犬兒每天都學什麼嗎,我讓你光明正大的看!不然要是傳出去葉御史葉大人特意派人蹲牆角打聽犬兒每日作息,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葉御史氣的指著他吹鬍子瞪眼。

“哦,我忘了,犬兒學的功課不少,請的先生也不少,怕是你這自恃清高的老頑固花不起這請先生的錢吧。我這人一向大度,不跟小人斤斤計較,就讓你家女兒跟著我兒一塊學吧。”蘇丞相清理乾淨衣上的灰塵,得瑟地衝葉御史叫囂。

“哼,誰不知你這兒子生來帶煞,故意這麼說定是沒安好心吧!”葉御史說完隔了一會,不知想到什麼突然一甩衣袖態度大反轉,對著蘇丞相就是一揖,“不過,也多謝大人體恤下官囊中羞澀,下官若是不應豈不是辜負了大人一片美意。再者說多年未聞令郎近侍有甚變故,想來煞氣一說也只是謠傳罷了。”

葉琉漣不自覺地白了他一眼,自己父親無論在多大的氣頭上,只要涉及到省銀子的問題,立刻就清醒了。他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官位比丞相還低了一階吶,吵吵那會兒怎麼沒想起來呢。

蘇丞相本來只是逞口舌之快,沒想到葉御史突然態度一軟還用了謙語應下了,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就不好收回了,遂不自然地咳了一下硬著頭皮道:“教一人是教,教兩人也是教,我看令愛資質平庸,在你的教導下怕是更平庸了,定讓犬兒與之共勉。”

“謝大人。”葉御史拉過葉琉漣又是謙恭一揖。

蘇丞相本想著話裡帶刺地再激他一激,指不定他就一氣之下反悔了,奈何碰了軟釘子,一肚子氣也只能憋迴心裡去。

蘇府管家看了一眼破了窟窿的圍牆,又看了眼轉身就走的蘇丞相:“大人,這牆?”

蘇丞相狠狠瞪了一眼管家,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拆了!”

“大人慢走。”葉御史見狀作長揖,蘇丞相聽到後反而走的更快了。

見蘇丞相走遠了,葉御史哈哈大笑一聲:“痛快!”

“……”

“丫頭,你也不誇誇你爹,這下你想學什麼就學什麼,還不花銀子。”

“後面那句話才是重點吧。”葉琉漣無力地歪了歪腦袋,不過今日這一鬧,圍牆被拆了,今後還可以同蘇子衾一同學習,雖然她表面作無奈狀,心裡卻在竊喜。

葉御史也不反駁,大笑著走了,李管家隨後跟了上去。綠裳在葉琉漣身後早就傻眼了,只愣愣地看著她對著那個坍塌了一半的牆傻笑。直到蘇府一眾家丁遠遠地帶著器具走來,葉琉漣這才拖著還傻著的綠裳回了房間。

隔壁屋內,琴聲復起,伴著轟隆的拆牆聲。

“綠裳,你會繡花嗎?”回到屋後葉琉漣將未繡完的錦帕掏出來。

“會一點。”綠裳聞言看了看葉琉漣手中的絹帕,“這是小姐繡的嗎,不要緊的,開始都這樣,熟了便好。”

葉琉漣看著錦帕上稜稜角角的蓮葉,越看越氣餒,索性不管了,換了黃色的絲線在兩片蓮葉中間繡起了燒雞。本來是想繡鴛鴦,奈何太複雜了,這燒雞可比鴛鴦好繡多了,不帶毛還一個顏色,一會兒就繡完了。

葉琉漣放下錦帕感覺繡的眼睛有點累,閉上眼睛趴在桌上就不動了。

沒過一會就傳來敲門聲。

“進來。”葉琉漣緩緩直起身子,朝門口看去。

“見過小姐。”兩個穿著婢女衣裳的人作揖齊聲道。

“姐姐們快去做飯吧,我快餓死了。”葉琉漣看到來人又趴了回去。葉府上下就那麼幾個人,早就都認識了。

“可是小姐晚膳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