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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露申是大美女。說起來也會有激情。可是,在女主角沒敲定前,我要天天對著梁燕南那張卡通臉說五十遍。”羅隼叫苦連天。“衣露申?她可不是簡單的女孩。”羅剎意味深長地看著左前方靜靜喝水的衣露申。“上次她曾委託唐巧幫她尋找月光娃娃戒指。當時,她望著海念著男朋友的名字,哭得很傷心。”羅隼還記得衣露申跳海的瘋狂眼神。“這麼人性化的反應?奇怪。”羅剎清楚記得衣露申眼睛深處的冷漠。“有什麼奇怪?”羅隼放下討厭的臺詞本問。“衣露申的名字很奇怪。用英語說,就是‘幻覺’的意思。”梁燕南像中箭的長毛兔一般衝往校醫院,因為左手指上不足一厘米長的小傷口。她如同她導演的話劇一樣是個戲劇化的人物。在校醫院裡逼著醫生為自己重重包紮好小傷口後,梁燕南被小孩的哭聲所吸引。這樣恐怖的哭聲,令人如同置身於地獄。是誰說這世界如果沒有小孩沉淪了也不可惜?自己最厭惡的就是小孩。無理取鬧,猴子般上竄下跳。這時,小孩的哭聲戛然而止。穿過刷著白粉的長廊,梁燕南看到她平生最厭惡的溫馨畫面: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小狗一般“啪嗒啪嗒”地舔著快化掉的冰淇淋。眼睛還死死地盯著一個十六歲女生手裡拿著的巧克力糖。小孩子就是容易被收買。梁燕南不屑地想。旁邊的漂亮媽媽正忙不迭地感謝著拿巧克力糖的女生。原來,倔強的媽媽想訓練三歲寶寶的自控能力。於是,她告訴寶寶說,在冰淇淋和巧克力糖之間只能選一樣。結果,同樣倔強的寶寶將巧克力糖盯著,舉著冰淇淋,小嘴一扁就哭聲震天起來。媽媽久久不舉白旗,寶寶自然也繼續鬼哭狼嚎。直到那個十六歲女生不耐煩地搶過巧克力糖說,“我來幫你吃。”寶寶立馬停止哭聲狂吃冰淇淋,生怕手中的冰淇淋也被妖怪姐姐搶走。妖怪姐姐功成身退,一臉燦爛的笑讓梁燕南確實感受到夏天的魅力。在女生和她擦身而過時,梁燕南突然醒悟過來,“舒顏”!之後十分鐘,屬於梁燕南對女生死纏爛打的時間。牽著女主角的手,梁燕南一路狂奔至話劇社演播大廳。“各位,我找到少女時代的舒顏了。”梁燕南中氣十足地宣佈。“大家好。”女生向在場的人鞠躬,“我叫沙美。請多多指教。”“沙美和羅隼?絕配。”唐巧笑吟吟地躺在樹上,用手提電腦完成著暑假論文。雖然還有十五天才放暑假,但唐巧已在籌備暑假的玩樂大計。但在這之前,必須完成好作業。玩歸玩,學習歸學習,唐巧一向分得很清楚。“你不怕羅隼分不清戲裡戲外?”南宮小道賊賊地笑著。陽光落在他的頭髮上和衣服上。“陽光小子,你在瞎想些什麼?是,我和羅隼是青梅竹馬。可是有規定過青梅竹馬必須相愛的嗎?我看,該擔心的是風翼。”從樹上敏捷地跳下來,將長髮往腦後一塞,唐巧看清南宮小道的臉,“別嚇我?小道,你什麼時候在額頭上文了個閃電傷痕?”南宮小道忘了抹“菲”妝,已呈深紅的傷痕分外耀眼。“手感很真實。好細緻的閃電。”唐巧讚歎不已,“怎麼弄上去的?”“閃電畫上去的。”南宮小道聳肩笑笑。他扯下唐巧一根長髮,“現在我會玩很多種魔術,給你看最簡單的一種。”唐巧的長髮蛇一樣在空中懸浮著,慢慢穿成兩顆心被箭刺穿的圖案。頭髮突然燃燒,漂亮的心形圖案變成灰掉在草地上。唐巧在這三十秒裡一直保持著下巴及地的表情。她周圍的人是怎麼了?比賽著告訴她一些不能被常人所接受的事,而她還好奇、開心得很,看來自己神經系統也開始異化。“害不害怕?”“害怕。同時卻很興奮,像才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南宮小道實話實說。仰面躺在碧草如茵的草地上,南宮小道問唐巧,“我們會異化到哪一步,然後像被扯斷線的珠子一樣崩散?”“不必擔心,會有辦法的。事情才剛剛開始,重要人物還沒登場。我們就此玩完,不是太可惜了嗎?”《舞舞舞》首演當天。天氣好得不可思議。細小的雲朵像小小的白色鳥一樣佈滿天空。後臺。梁燕南正在進行演出前的最後佈置。為了讓舞臺效果更真實,她不惜動用社團經費借來了空間投影機,用於製造美侖美奐的星空、落滿梧桐的校園、月亮上的超時代城市。風翼站在演員休息室裡等沙美。衣露申站在風翼左側,看著風翼挺直的鼻樑,“你最近似乎過得不錯。幸福到忘了自己是誰的地步。是因為那個叫沙美的女孩嗎?一個半調子的sh?”“你沒有定期做基因修補術。”風翼平淡地說,“你的能力數值會急速下降。”“基因修補術?那會有多大作用?我需要的是完整的五組基因序列圖。”衣露申冷笑,“風翼,你的父親創造了我,卻不能讓我活下去。你知道我有多麼恨他嗎?只要看到身為他兒子的你快樂,我就不快樂。怎麼才能讓你露出平靜之外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