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兒子’是什麼意思?”南宮小道問。貝殼是一抹微藍。“我能坐在這裡和你說話就證明我大兒子在做著神所不允許的事。”羅姨嘆氣,“外面的世界有什麼變化嗎?”“一如既往的混亂和浪費。”南宮小道引用爸爸的話,“不過已經是陰雲密佈。”“人類基因圖譜出來以後,一定有驚人的變化吧?”“是。人現在越來越愛惜自己。基因歧視成了時尚。”南宮小道聳聳肩,“老爸說,要是五組基因能被人類活化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亂。”“我想請你幫我找兩個人。”羅姨說,“是我的兒子。大兒子叫龍音。小兒子,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龍音?音?”南宮小道問,“他會拉小提琴嗎?”仔細回想,音和羅姨的氣質五官都很相似。深海的新領袖音會不會就是羅姨的兒子呢?“我只記得他五歲的樣子。”沙粒快速地上升成一個小男孩的形象。“就是他。”南宮小道驚呼。上一次退出夢境時的感覺再一次襲來。景色和羅姨再一次模糊。睜開眼,南宮小道側過頭看到丁咚笑吟吟的臉,丁咚左手上居然是那張面具,“它突然從你臉上彈開,我就接住了它。”“小道,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姿勢很奇怪嗎?”丁咚不懷好意地問。“我也覺得天花板好象比平常低了很多。”一邊說,南宮小道一邊往下望,慘嚎半聲,他在絕望中直挺挺地摔向地面。丁咚好心地用腳推開了茶几,讓南宮小道以“身體向後平沙落雁式”悲慘著陸。“我就像可以反覆使用的充電電池,而面具就是老式無線電接收機。頻率則定在和羅姨溝通的那個波段。”南宮小道坐在靠牆的校餐廳餐桌旁眉飛色舞地講述他的第三類接觸。羅隼聽得目瞪口呆,心中對那位叫“羅姨”的女人湧起莫名的好感和同情。她一個人孤獨地在某處沉睡了十五年卻心心念念掛著自己的兒子。有這樣的媽媽,她的兒子一定很幸福。“對了。她長得好象唐巧。不知道和唐巧有沒有什麼關係。”南宮小道捏著筷子越想越覺可疑,“莫非唐巧是男扮女裝?”羅隼聞言,大吃一驚,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唐巧男扮女裝?她做女生做得太失敗了。仔細想想,唐巧太有魄力又太散漫,要不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再加上她那張精緻的臉,他也會猜唐巧是男生。這陣子sh特訓,唐巧從未透露過她的能力是什麼。只是有時候,唐巧疲倦得如同暴曬在太陽下的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