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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向全面的自由!”

圍觀演講的人群已經擠得水洩不通,開始有脾氣暴躁的人開始瘋吹口哨,扯著嗓子在人群裡喊:“小科頓男爵,你是好樣兒的!”

理查·科頓繼承了整個科頓遺產以後,以卓越的手腕和澎湃的煽動力,全面繼承了科頓家族的人脈和影響力,這讓他一路青雲直上,成為勃艮第最大在野黨“法蘭西自由黨”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法蘭西需要更強大的艦隊,像漂浮的大陸一樣!”理查·科頓激情澎湃,他的吶喊令聽眾反響如潮:“我們需要更無畏計程車兵,像我身後的雕像一樣!”他用力拍打無名士兵雕像,義薄雲天地賭咒:“我們不需要懦弱的決策,我們必須登上戰艦,用460毫米的大管子去保護我們的葡萄和尊嚴,殺光那些深海表子,把她們趕回漆黑的水裡面去!只有自由黨能帶領我們走向勝利,自由萬歲!”

“萬歲!”浪漫熱情的勃艮第少年們不惜喊啞嗓子,爭相響應。

突然,石板大街上衝來一隊禮服華美的憲兵,揹著自動步槍,努力分開人群,氣喘吁吁地闖到演說家科頓面前,惱怒地喊道:“適可而止了,小科頓!回看守所待著吧,你這個蠢貨。”

“無能的傢伙!”科頓男爵面紅耳赤地指著憲兵大喊,“你應該出現在無邊的大海上,你的槍口應該對準入侵者,而不是你的公民!”

“無能的傢伙!滾出我們的視野!”咆哮的群眾開始推搡執法的憲兵。

第戎廣場頓時人頭攢動得像一鍋沸騰的黑米粥。憲兵的槍支被撞在地上,萬人踩踏。執法的憲兵隊被衝散,憲兵隊長狼狽地扶好大禮帽時,昂頭看見理查·科頓已經爬上了雕塑,脫下風衣當作獵獵大旗,在陰暗的狂風裡飄舞飛揚:“勃艮第的青年可不是綿羊,如果說你們的選票能有一絲一毫的價值,那就是在投給自由黨的時候!”

憲兵隊長臉色蒼白,拼命在熙攘的人群裡站穩,緊緊攥著對講機,飛快地翕動嘴唇:“事態失控,請求增援。重複,請求增援。”

對講機“滋滋”一響,總署已經回覆:“警力被遊行隊伍和部分暴徒牽制,暫時無法增援,請穩定局面。重複,請穩定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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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還沒上岸,人類自己先亂了。”莊言將一疊信封撒在桌上,魏東嫻挨個拾起來看信封上的英文郵戳,有巴黎,有第戎,有哥本哈根,有阿姆斯特丹。莊言捧著一疊急報,瞧一封扔一封,魏東嫻只端坐不動,靜靜地撿起來端詳。

“深海軍團突然從北冰洋南下,抵達挪威海,而委內瑞拉事件牽制了維和艦隊主力,導致英格蘭…丹麥皇家巡洋艦隊一觸即潰。民眾恐慌,在野黨趁亂而起,這都是無法避免的副作用。”魏東嫻冷豔依舊,蹙眉瀏覽軍情二處的密件,啟唇回答。

莊言張開懷抱,將密件全撒在桌上,流淌成了一座小山。然後他倚坐在桌上,離奇地沒有點菸,抱著胸昂頭嘆息:“各地政局不穩,的確是無法避免的副作用。我要給你看的不是內容,而是數量。”

魏東嫻定睛一瞧,桌上跟塌方似的撒了兩百多枚加密信封,確實令人歎為觀止。她像遇到難題的咬筆女生,突然覺得腦袋不夠用了。

“你是什麼意思?”她咬了下嘴唇,終於嘟囔問。

“你也許忽略了最近的報紙。權威媒體都在眾口一詞地誇大深海軍團的戰鬥力,眾志成城地指責現政府的軟弱無能,而在人民恐懼的時候,這種偏激的論點最容易得到共鳴。所以執政黨的公信力已經搖搖欲墜,歐洲各國的基本秩序已經岌岌可危。你拆開信封就能看到,那些喧譁的在野黨都有一個顯著的特點:他們誇大並利用了公民的恐懼,讓單純的拉票活動變成了狂暴的煽動大會。”

魏東嫻臉色變了。她撕扯信封,端詳軍情二處對第戎暴動的描述:“宏偉的科頓家族已經淪為法蘭西自由黨的軍火庫和資金源,勃艮第最大在野黨即將崛起。醜聞和逮捕都已經蒼白無力,歐洲全面失控,英格蘭陷入恐慌。”

“他們曾經冷眼觀賞中東分裂和非洲混戰。風水輪流轉,今天終於輪到他們自己了。”莊言氣定神閒地背朝魏部長,昂頭吐菸圈,閉目愜意地吟唱:“一位蒼老的太后,一個孱弱的皇子,一支衰頹的海軍,一個垂暮的帝國,一群無能的朝臣,一堆成天吵架的叛黨。”

魏東嫻垂手抬頭,呆呆凝望幸災樂禍的莊言,不知道他惡趣味地高興個什麼。

“你,你笑什麼啊?”魏東嫻忍了一會,好奇地問,出口聽見自己的撒嬌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