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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牆上,難保下一顆子彈就很有緣分地打進他的眼珠子裡了。於是莊言奪路而逃,身形一轉,閃進公共廁所裡,消失不見。

至少三個殺手推開人群急追而至,互相望一眼,雙手攥著手槍,謹慎地跟進男廁所裡。

一秒鐘後,又東張西望地退出來一個殺手,腆著臉皮走進女廁所。

這個殺手剛走進女廁所,就瞧見了厚顏無恥地準備爬窗跑路的莊言。殺手頓時喜出望外,豪情滿懷地喊道:“i,knew,it!(我就知道!)”壯闊凌雲地宣判莊言的死刑,甚至紮下鄭重莊嚴的馬步,雙手握槍,舉起來瞄準莊言,決心命中心臟,完美擊斃。

這一套動作在殺手心目中,一定流暢的行雲流水。但是在莊言驚愕回頭的視線裡,則有裝逼的嫌疑,因為在這個場合,只需要像個女人一樣尖叫著舉起手槍一頓亂射就可以了,二十米的距離,足夠把掛在窗戶上的莊言射成篩子了。

然後在殺手嚷嚷了那句“i,knew,it”之後。兩件事情同時發生了:

殺手電光火石地舉槍、瞄準、勾動扳機,一氣呵成。炫耀了他紮實的訓練功底和卓越的拔槍藝術。

莊言做的事情很簡單:他嚇得鬆開了攀住窗臺的手。

槍響的那一刻,莊言正在做加速度為10米每二次方秒的自由落體運動。一屁股摔在溼漉漉的廁所瓷磚上,然後子彈“嘣”一聲打得牆壁皮開肉綻,火花明亮了一瞬。

殺手沒料到萬有引力救了莊言,罵了一聲:“damn,it!”壓低槍口,試圖補射。

莊言在溼漉漉的地上打了個滾,驚訝牛頓的在天之靈在保佑自己,連萬有引力都能從槍口下把他救出來,頓時振奮鼓舞。掄起書包甩向殺手:“品嚐社會主義的憤怒吧!看暗器!”

殺手懂點中文,皺眉冷笑,心想:“這也算暗器?天真!”殺手的槍法出神入化,他決定隔著書包擊中後面的莊言,一箭雙鵰,他的槍法絕對可以做到。

殺手“砰砰砰”連開三槍,打得書包皮開肉綻。書包在空中亂顫三下,零星紙屑從綻破的三個黑孔裡飄飛出來。

但是書包勢不可擋,繼續以摧枯拉朽之勢飛向殺手。勢如破竹地擊中殺手臉部;包裡面那厚厚的書脊把帆布書包頂得堅硬如鐵,險些把殺手的臉砸成一塊盆地。

殺手覺得有一架鋼琴擊中了他的臉。頓時天旋地轉,神志不清。

殺手的淚水條件反射地湧出來,意識模糊地張大嘴巴。茫然地仰天撒手,轟然倒下,手槍“叮噹”掉在地上。然後堅硬的書包從殺手臉部滾落下來。露出殺手那淤青得像拔過火罐的臉。

莊言搖晃著走過來,先拾起槍。才匆匆提起書包,輕蔑地盯著暈厥的殺手:“你應該慶幸你還活著。換做是國內任何一箇中學生的書包。你這會兒連搶救都沒戲了。”

殺手沒在華夏共和國上過學,所以不清楚書包的極限威力可以恐怖如斯,吃了“孤陋寡聞”的虧。他雖然訓練過抗打擊能力,但是那個書包砸中殺手額頭的剎那,他有一種腦瓢要撞穿後腦勺、破殼而出的幻覺;就像把腦袋伸進加農炮的炮管裡然後開炮一樣激爽。

殺手算到了一切,就是沒算到,華人的書包居然會沉重如斯。所以他被一下子砸懵了。

莊言剛撿起書包,隔壁男廁所的殺手遍尋不見,突然聽見槍聲,立馬支援而來,進來就看見同伴暈厥在地上,而莊言在氣定神閒地彎腰撿書包,頓時嚴肅起來,緊張地舉起手槍:“你居然只用了3秒就擊倒了安德魯!你絕不是普通人!”

莊言不知道怎麼解釋。

對方有兩條壯漢兩把槍。他們之所以還費勁和他說話,是因為下一秒莊言就是個死人。

莊言搜尋枯腸,愣想不出自己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只好舉起雙手,拖延時間問:“殺了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砰!”兩聲槍響同時迸放。槍口飄出縷縷白煙。莊言睜大眼睛,目光渙散起來。

然後兩個殺手不知所措地低頭打量自己胸口,他們看見胸骨的碎片飛出來幾粒,低頭檢查,卻發現胸口的白襯衫上炸出一個醜陋的紅色小洞,織物的線頭和血肉混在一起,斷開的毛細血管產生的細小噴泉正在一厥一厥地往外鼓。一道紅色的小溪已經染紅到腹部,讓內衣和胸腹之間熱氣騰騰、粘粘糊糊。

意識到自己中槍以後,兩名殺手舉起軟綿綿的胳膊,試圖用最後的力量完成賞金殺手的合同:槍殺莊言。

“砰!砰砰砰!”殺手剛露出舉槍的苗頭,蝦腰端槍的武警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