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融界的共識,基本上決定了以後的大體走向,而她觸犯了很多人的利益,所以有人想搞她。你明白嗎?”
莊建國呆了會兒,文不對題地問:“難道就你不想?”
莊言意識到在對牛彈琴,翻了下白眼,任性吩咐道:“你只管留她就對了。”“啪”一下關了門,撓著頭走進花灑底下去了。
莊建國雖然聽不明白莊言說的話,卻總結出一箇中心思想,那就是不讓魏東嫻跑掉就對了。這個結論令他振奮鼓舞,連忙小跑去遞給魏東嫻削好的蘋果:“吃了蘋果再走,我都削好了。”
魏東嫻都在走廊裡了,秀髮散在肩頭臉上,狼狽得像敗退,臉蛋紅紅地扭頭推辭道:“不吃了不吃了!”慌張伸手推著蘋果,低頭撩開頭髮想換鞋,扶著牆的手腕卻忽然被一隻溼漉漉的手攥住,一股溼暖的木瓜香味撲來,聽見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問:“我媽都買菜去了,留下來吃個飯吧。”
魏東嫻睜大眼睛僵了一下,腦子裡命令自己“別動,別回頭”,卻不由自主扭頭一看,傻傻瞧見莊言腰上環著雪白的浴巾,像個只穿戰裙的古埃及半裸士兵,正拿毛巾犁著溼漉漉的頭髮,攥住她的手腕說話。那股淡淡的木瓜香味來自莊言肩膀上飄來的水蒸氣。究竟是洗髮水還是沐浴露的氣味,魏東嫻也分不清楚,她被攥住手腕,就像困獸被栓上鎖,自己都覺得自己逃不掉,死心絕望地小聲嘟囔:“好啦,你鬆開我。”
莊言鬆了手,雙手拿毛巾擦著腦袋,轉身走回浴室去,留下一條溼答答的足印。魏東嫻手腕上留了一圈滑滑的水漬,她一邊擦手,一邊紅著臉看著莊言的背影嗔道:“你敢不敢穿上衣服再出來溜達!”
莊言擦著腦袋,回頭笑道:“你敢不敢不跑?”
“你才跑呢。”魏東嫻把包包往沙發裡一扔,捋緊裙子一坐,口上不依不饒,心裡卻像沸騰的香檳,像玩跳樓機一樣又歡喜又忐忑,明明害怕得像溺水,心卻砰砰亂蹦,暈乎乎像酒醉,竟然無法自拔。
莊建國冷眼旁觀,看見魏東嫻和莊言拌嘴吵架,自然得像生活日常,早就喜出望外,開啟電視機制造熱鬧,坐在魏東嫻對面拼命損莊言:“他就是這樣不識好歹,換別人早就嫌棄死他了,萬幸你性格好,不跟他一般見識。回頭我一定教育他,叫他不跟你挑刺兒。”
魏東嫻和莊言針鋒相對,一轉臉就天真可愛:“伯伯說的我不好意思啦,哪有呀。”
莊建國奮不顧身替兒子開路:“我是說真的呀,你能包容他的臭脾氣真不容易呀,以後莊言就拜託領導多關照啦。他跟你在一起,我才放心吶。”
魏東嫻心花怒放地扭捏起來,捧臉嚷道:“哎呀,什麼關照不關照的呀,我都不好意思啦!都是服務國家,有什麼……”
話沒說完,門鈴響起來,莊建國蹭地跳起來,笑道:“買菜的回來了!”魏東嫻也站起來,拍手咯咯笑:“我好餓噢,都等不及啦!”趿著拖鞋,蹦著頑皮的小碎步去開門,笑眼彎彎道:“伯母快做飯,餓死我啦!”
門一開啟,一個扶刀側立的禮儀騎兵剛好扭頭看這邊,與笑吟吟的魏東嫻四目相對。
魏東嫻的臉頓時定格了。她看見了立挺的圓衣領,金黃的肩章流蘇,緊繃的藍底白胸騎兵服,和熱褲下圓潤飽滿的大腿,白的晃眼。這標準的禮儀騎兵裝束本來令魏東嫻覺得賞心悅目,此刻卻像神兵天將一樣令她猝不及防。
黎塞留右手在腰間扶著刀柄,左手垂在身邊,五指輪著敲大腿,在等門開時,扭頭看見開門的竟然是一臉驚詫的魏東嫻,黎塞留也啞口無言,盯著魏東嫻的藍眼睛微微睜大,像在瞪她。
兩個姑娘隔著防盜鐵門的柵欄面面相覷,嘴唇張開一線,四目相對忘了該說啥。黎塞留的金色髮辮宛如陽光織成的髮夾,金髮分綹垂下,渾然一體如同晨曦的色彩,又精緻複雜,迷人得像少女開枝散葉的心思。而她稍微發呆的鵝蛋臉和睜大的藍眼睛迷人得像希臘人描述的天使,因清澈善良而格外可愛。魏東嫻端詳了她一眼,就有為她服務的衝動,不由自主地推開了門,邀黎塞留進來,口裡卻吐出真心話:“你來幹嘛了?”
黎塞留“啊”一聲,鋼底長靴“當”的一聲跨進門來,屈身脫鞋,張望著問:“我在軍情二處找不到他,才知道他休一天假,才來找他說任務的事。”她彎腰褪下皮靴時,金髮灑在胸脯上,柔韌的騎兵服墜下圓潤分明的兩團,在魏東嫻視野裡微微搖晃,飽滿得像灌滿水的氣球,險些連衣服都託不住這足稱的分量。
魏東嫻垂手凝望黎塞留,呼吸都屏住了,險些脫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