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一口涼氣,那姑娘趕緊將她按下,道:“姑娘的傷太重了,大夫不讓亂動,姑娘有什麼需要,跟我說就成。”
練月躺下後使勁晃了晃頭,她覺得腦子裡好像被塞了什麼東西進去,又沉又疼。晃過之後,她睜眼去打量四周的陳設,這一打量她發現了,自己在船上,這是艙房。
她呼的舒了一口氣,逃出來了逃出來了。
那姑娘倒了一杯茶過來,練月勉強抬起一點身子,心口的疼牽連著全身上下都在疼,那姑娘見她眉頭都皺成了一團,就道:“要不我喂姑娘吧?”
練月搖了搖頭,接過杯子,強撐著喝了一點,那姑娘又把杯子接回,要扶她躺下,練月卻硬撐著坐了起來。
姑娘見她執意如此,只好遂了她的意。
練月靠在床頭緩了一會兒,心口劇烈的疼痛方才消了一點,她舒展眉頭,問:“是姑娘救了我?”
那姑娘正在拿帕子給她擦額頭上的冷汗,聽到她這麼問,抿嘴一笑:“姑娘落水時,我們的船隻剛巧經過,大家就順手把姑娘撈了上來。”頓了頓,“我姓沈,單名一個九字,大家都叫我阿九。”
練月想了想,既然自己已經逃出地宮了,那地宮裡的名字就不能再用了,於是道:“我姓練,單名一個月字。”
沈九道:“那我叫你月娘吧。”
練月點了點頭,又問:“九姑娘,你們這船是要去哪?”
沈九道:“安陵。”
“夏國的國都安陵?”練月問。
沈九點了點頭。
練月問:“那現在是?”
沈九道:“現在船行曲水,剛過郝洲,估計再有三、四日就到安陵了。”
自己是在穆國落的水,而曲水是夏國的內河,穆夏兩國又不交界,想必她昏了很久,於是問:“不知道我昏了多久了?”
沈九笑了一下,道:“三日前,我們路過太平城,將你救上來的。”
“太平城?”練月驚詫道,“沛國的太平城?”
沈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