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冥楞了一下,道:“我覺得挺好的啊,他說的話多有意思啊,我還想多聽會呢,這不是我打暈的啊,二哥,你什麼時候出的手?”
唐龍炎沒有答話,他慢慢閉上眼睛,將體內的赤炎真氣釋放道四周,慢慢感應著周圍。忽然間,他身形一閃,來到東北角的房中,手中赤炎猛然暴起,朝著那房間的大門一拳轟了過去。
“不愧是唐灝天之子,縱然我已經全力隱藏氣息,依舊無法逃過你的神識。”大門背後,一個身影慢慢走出,一襲白衣,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平和自然,若他就這般走出門去,又有誰會將他當做恐怖的刺客,與那詭異的黑貓齊名的白貓?
“我怎麼會不認得昔日玉簫樓下,那轉身便能出手傷人的刺客呢,只怕這裡早已全部換成了你的人了吧,讓我想想看。”唐龍炎不再去管微笑著的白貓,眼睛再度閉上,忽然抬起右臂,朝西南方向的屋頂一指。
周天翼眼神尖銳,他見唐龍炎一指,當即雙翼一扇,手中破軍舉起,猛的衝了上去。
一個曼妙的身影一襲黑衣,從周天翼身前猛然彈起,一張精緻的臉上雖滿是笑意,但在夜空下卻顯得有些猙獰。
唐龍炎的眼睛一刻都未睜開,白貓見唐龍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右手一揮,一隻袖箭便朝著唐龍炎飛來。
唐龍炎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冷聲道:“同樣的錯誤,我會犯第二次麼!”他縱身一躍,來到趙芷嫣身旁,左手中的伏魔劍已然出鞘,只聽“啪”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輕響,兩隻頭尾相接的袖箭掉落在地,唐龍炎睜開雙眼,怒視前方,道:“我說的是你,袁青御!”
黑暗中,袁青御拍掌而出,那嘶啞的聲音在夜空下顯得很是恐怖:“想不到唐小兄好手段,竟然能在白貓誘導發出袖箭的同時感應到我發出的兩枚袖箭,而且竟然能精準的判定出方向,要知道我發出的第二枚袖箭撞到第一枚袖箭上時,袖箭的方向已經改變,如此看來,唐小兄也破五段,晉級六段了。”
唐龍炎搖了搖頭,道:“昔日劍門城中,你那一手太過恐怖,那日之後,我便不斷的回憶著你出手時那獨特的破空之聲,你的袖箭太快了,那輕微的“嗚嗚”聲與白貓黑貓手中發出的袖箭完全不同,否則今日以你那恐怖的隱藏真氣能力,只怕今日我要著了你的道。”說罷,他回過頭來,低聲道:“你還愣在這裡幹嘛,快到你石頭哥哥那裡去,待會暗器橫飛,小心你的臉蛋被畫花了!”
楞著沒動的趙芷嫣這才回過神來,捂著自己的臉忙衝回屋子裡,將大門死死關住,生怕真如唐龍炎所說的那般臉蛋被利器畫花了。
在屋頂的秦雷冥忽然朝身後道:“周姐姐,既然來了,怎麼不出來見見小弟?還是說你怕我爹就在附近?”
一個嬌柔的身軀被一襲白色的狐裘裹住,略顯寬大的衣服非但沒有將她的身軀顯得臃腫,反而更突出了一股曼妙妖豔,一股甜得發膩的聲音在秦雷冥身後響起:“喲,竟然叫我周姐姐,誰這麼叫我都很開心,但你不行,竟然叫我姐姐,氣死我了。不過你很厲害嘛,竟然能知道我就在你身後,不過你怎麼不轉過身啊,讓阿姨好好看看你嘛。”
周玉綾一手拿著一根長鞭,凹凸有致的身軀從黑夜裡慢慢顯現出來,略帶疑惑得望著秦雷冥的背影。望著秦雷冥的那道背影,毫無徵兆的,她的神色間忽然流過一陣柔情,仿若二十年前秦義雲離別時一般,深深刺入她的心中,一股揪心的疼,瞬間流遍全身。
“爹曾經說過,你身上的味道很特殊,從始至終只有一種,而且從未用過脂粉,我記下了這味道,再辨別一下風的方向自然就知道你的大致方位了,別忘了,我可是風之子。我不看你,一是因為我看了你我爹會殺了我的,二是我看了你我家娘子會殺了我的,”秦雷冥用一種輕鬆調侃的語調慢悠悠地說著,似乎要調戲周玉綾一般,但他語氣一轉,冷聲道:“三是,如果你還敢拿著月華古榕之藤,我會殺了你!”
周玉綾先是一愣,隨即輕聲一笑,道:“你殺得了我麼?不妨來試試?若你殺不了我,我便帶著形如玩偶的你去見見你爹,到時候,我要讓他跪在地上哀求我,以解我這麼多年的心頭之恨!”說話間,她長鞭一揚,已經揮鞭而至。
秦雷冥之所以不敢看她,是因為他甚至周玉綾幻術天下無雙,他曾聽唐龍炎提及,昔日朱仙鎮郊,縱然是秦玉凝與心神紊亂的唐灝天,皆不能抵擋住她雙眼施放的幻術,他身子不挪,憑藉著一陣陣吹來的威風感受著周玉綾的方位,伸出長槍破穹努力抵擋著。
這般袁青御見周玉綾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