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鬼宅了,立馬被甩了出來。”
另一個婦人道,“哎呦,是嗎?我早說過,讓那些小崽子們離鬼宅遠一點,可是他們就是不聽,看看出事了吧。他李大嬸,咱們可得看緊了家裡的幾個兔崽子,別讓他們被鬼宅裡面的冤魂野鬼抓了去。”張大媽雖然罵自己的孩子是兔崽子,可是任誰都能夠聽出來她話語中的寵愛和關心。
秦政聽到“東寺衚衕”時,心裡微微一顫,因為他曾經聽說過這個地方,在祖曧星,樸戥剡講述他的經歷的時候不止一次提到過東寺衚衕。樸戥剡的妻子沈倩和她的母親謝如煙流落摩爾寺城的時候就住在東寺衚衕,樸戥剡同樣在東寺衚衕住了很多年。
秦政連忙走到兩位婦人身邊,禮貌的打招呼,“兩位大嬸,你們好。”
兩個婦人談的正歡,被秦政打斷,其中的張大媽抬頭一看,見是個衣著光鮮的公子哥,急忙站起身來,還禮道,“公子你好!不知你有什麼事要讓我們做的,你儘管開口,我們願意為您效勞。”
張大媽和李大嬸表情非常拘謹,幾乎是坐立難安,秦政雖然神色平和,可是他身著的名貴錦袍給了她們很大的壓力,從來沒有一個貴族中人到這個小衚衕裡面來過,她們不知道秦政會給她們帶來什麼,千萬不要是災難啊!
秦政把兩位婦人的表情盡覽眼底,心知這次穿著錦袍到這裡實在是個錯誤,忙道,“兩位大嬸,你們不要慌,我沒有惡意的。”
也許是秦政帶有善意的表情安撫住兩個婦人的心,兩人漸漸的放鬆了神情,“公子,您有什麼事?”
秦政道,“我剛才聽你們說在東寺衚衕有個鬼宅,想請你們給我詳細的說一下,不知可不可以?”
張大媽連連擺手,“公子,你饒了我們吧。小的可不敢得罪鬼宅裡面的孤魂野鬼。”
李大嬸也道,“鬼宅裡面的鬼可厲害了,前街的老嚴頭就是因為說了一句鬼宅的壞話,第二天就死了。公子,我們可不敢隨便談論鬼宅的是非。求求你,繞了我們吧。”
她們兩個雖然害怕,卻不敢離開,生怕得罪了秦政,引來禍事。
秦政只好再次道,“你們不要怕。我是孫家的秦政,不會害你們的。”
張大媽道,“孫家?那個孫家?”
秦政道,“就是女皇陛下的老師孫麟閣的府邸。”
兩個婦人一聽,如釋重負,笑道,“公子你怎麼不早說。快快,屋裡請,我們老姐妹兩個今天一定要好好招待你這個貴客。”
看著兩個樸實婦女的熱情相約,秦政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和兩個婦人進了小院。
兩個婦人一進門就喊道,“孩兒他爹,快點出來,有貴客來了。”
兩個中年漢子披著衣裳,分別從兩個不同的房間裡面出來,“瞎嚷嚷什麼呀!晚上我還要出工哪,還讓不讓人睡了。”
兩個婦人各自找到自己的男人,道,“這位公子是咱們孫大人家裡的人,今天正好從咱們家門口路過,讓我們姐妹請進來了。”
張大媽的丈夫,高興得道,“沒想到你個臭婆娘今天辦了一件大事。”李大嬸的丈夫,也咧著嘴傻笑。
李大嬸道,“公子,你快進屋。快進屋。”
李大嬸的丈夫李得標撩開綴滿補丁的棉簾,請秦政進屋,然後其他人跟在他的後面走了進去。李得標的家非常簡陋,只有兩間,外一間擺放著一張黑色的方桌,靠在牆根,另外還有三張椅子,上面的漆都被磨掉了,幸好沒有缺胳膊斷腿的情況。
李得標讓秦政坐在最好的一張椅子上,張大媽的丈夫張富貴“哦”了一聲,扭身到自己家裡搬來了一條長凳,然後和李得標一塊坐在長凳上。李大嬸先是用開水把一盞把兒掉了的茶杯洗了七八遍,然後拿出珍藏多年不捨得喝的茶葉為秦政衝了一杯茶,“公子,你別嫌棄我們招待不周。”
秦政端起茶杯,李大嬸家的茶葉基本上就是一些茶葉末子,而且放了很長時間,味道早就變質了。秦政已經有三年左右的時間沒有喝過這種茶水了,在祖曧星是沒機會喝茶,而到了孫家喝的都是最好的茶葉甚至是各地進貢給皇室的貢茶。看著李張兩家人期盼的目光,秦政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連喝了好幾口。頓時,眼前的四人臉上都露出憨厚和幸福的笑容,對秦政的舉止都產生了一絲感激,馬上把秦政當成了自己人。
李得標問道,“公子,不知您能不能告訴我們您和孫大人怎麼稱呼?”
秦政放下茶杯,道,“我是大小姐的未婚夫,應該稱呼他老人家為岳父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