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彤剛才看見情郎被雷劈中,心當時差點蹦出來,“阿政,你當心點。”她關切地叮囑道。
秦政說了一句,“大家保重,千萬不要出艙。”隨後,他驅使著腳下的柔水劍朝另外一個落水的修真者飛去。其實,秦政有句話沒說,他被閃電劈中,非但沒事,反而很舒服,渾身上下充滿了新生的力量,陽月魄在閃電劈中秦政的瞬間再次發揮了變態的作用,把閃電蘊含的可怕能量給吸收掉了,傳化成了秦政體內力量的一部分。
這次狂風暴雨持續時間之長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長長的半個月時間裡,天氣沒有一個轉好的跡象,艦隊一直被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冰雹籠罩著,到了最後能在空中飛行的只剩下秦政和六個元嬰期的修真者了,其他幾百名修真者要麼飛劍被毀,要麼本人受了程度不一的傷勢,他們還沒有和海章魚見面,就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折磨得潰不成軍,幾乎全軍覆沒了。水師的官兵由於躲在船艙內基本上沒有受到損失。在這半個月時間裡,秦政又被閃電劈中二三十次,剛開始的時候還犯迷糊,後來一點事都沒有了反而越被雷劈越精神,其他人都用看到史前怪獸的眼神注視著貌不驚人的監院大人,憑這手本事秦政就可以傲視群雄了,其他人誰也做不到,也許被劈一兩回他們還能抗得住,可是被劈幾十次,他們卻沒膽量嘗試。
屈粟等人聚攏在秦政周圍,“監院大人,風暴沒有一點停下來的跡象,現在卻只剩下我們七個人了,能夠守護的範圍越來越小,漏洞越來越大,我們該怎麼辦呢?我們已經不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海章魚了。”人手的缺乏使得防護網出現了極大的漏洞,海章魚隨時有可能從那裡偷襲。
秦政心裡直冒涼氣,他一直在問自己一個問題,海章魚這麼長時間一直不肯露面,是不是它感覺到了修真者對它的威脅,所以一直潛伏著不出手,它在等著修真者被天地之力毀掉之後,才會突然出手?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海章魚的預謀?如果是後者,海章魚就太可怕了,它的智慧都要趕上人了。這樣的海章魚又該如何對付啊。“大家一定要堅持住,越是現在這種情形,越是不能鬆懈,一定要守住。現在是考驗我們耐力的時候了,能不能挺過去,守的雲開見月明,就靠我們七個人了,整個艦隊一萬餘條人命就在我們手中,他們能不能活著回去,就看我們七個人的表現了,我秦政拜託大家了。”秦政迎著狂風給下屬們深深的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我知道這次大家損失慘重,有很多兄弟飛劍被毀,法寶被毀,而且很多兄弟受傷了,沒關係,只要能夠挺過這場災難,我們勝利返回南海城,兄弟們丟了什麼損失了什麼,都由我秦政賠給你們。”秦政這是鼓舞人心的無奈之舉,他也不得不大包大攬,這些修真者都是他帶出來的,如果他不出面把他們的損失攬到自己身上,軍心就散了,供奉堂的客卿不會再聽他的吩咐了。官修真也會心有怨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如臂使指聽他指揮了。秦政這次也不打算自己掏腰包了,實在是太多了,他一個人真的支付不起了,回去之後一定要找雪姨報銷。
屈粟憂慮重重的道,“監院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找海章魚了,而是返回南海城?這樣我們不是白白的跑了一趟,無功而返回去如何向百姓交待?”
秦政指著被冰雹砸得破爛不堪的戰艦,“你們看看,這船還能用嗎?還有我們,我是沒事,可是你們呢,你們還能支撐多久?先不說風浪什麼時候停下來,就算馬上停下,我們還能殺掉海章魚嗎?”
屈粟等人低下了頭,事先他們誰也沒想到幾百號修真者居然會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消滅掉,自然之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即使他們是元嬰期也只能勉強生存下來,“是,我們明白了。我馬上去通知鄧將軍調轉船頭,我們要返回南海城了。”屈粟心有不甘的開口道。
秦政又道,“從現在開始,我們整個艦隊進入了最危險的時刻,海章魚隨時有可能襲擊我們,我們幾個人要提高十二分的警惕,除了要時刻提防著來自天上的風暴襲擊,還要注意海面的動靜。能不能安全返回南海城,在此一舉。”
屈粟等人凜然遵命,他們幾個人都是官修真,他們雖然有實力飛回南海城,逃脫這次災難,卻不敢這樣做,只能陪著秦政一起玩命了。但願老天作美,不要再節外生枝了,他們暗暗祈禱道。只是狂風暴雨肆虐的老天會聽從他們的祈禱嗎?不得而知。
秦政噌噌幾步跑到船頭,一隻手指著天,“老天爺,你聽著,不管你玩什麼把戲,我秦政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把我的彤彤姐安全帶回南海城,所有跟著我出來的兄弟,我也不會放棄的,你有本事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