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來他決定主動找軒轅家族和玄衝派算舊賬也許並不是一件像原來想象的那麼輕鬆的事,無論是玄衝派還是軒轅家族都是屹立千年而不倒的名門大派,修真界的競爭是相當殘酷的,弱肉強食,優勝劣汰,兩個門派能歷經千年風霜而巋然不動,背後自有其獨特的法門,秦政只帶著幾個元嬰期的屬下就想消滅掉兩派會不會有些異想天開了。想到這裡,秦政悚然而驚,他明白過來,在最近一段時間裡,秦政接連打敗了不少的修真高手,自信心過於膨脹了,有些找不到方向,摸不到東南西北了。不行,一定要慎重行事才行。
田志摩可不管秦政在想什麼,他的目的很簡單,打敗秦政,在劥龍國的修真者面前樹立自己的威信,為侵入地星修真界作準備。他雙手掐著怪異的靈決,海鱗甲的鱗片不斷的開合,海鱗甲散發出來的壓力是無形的,幾乎無孔不入,很快比鬥場內就找不到一處正常的地方了。
豫疍拍拍爾笙的肩膀,“爾大哥,你閉著眼睛幹什麼?掌門和那人馬上就要開始比鬥了,你閉著眼睛能看到什麼呀?”
爾笙道,“我在感受現場比斗的氣氛。豫老弟,你也可以閉上眼聽一下,聽聽海浪翻滾的聲音,拍打礁石的聲音,就像在大海中一座小小的孤島上,隨時都可能被海浪掀翻卷走。”
豫疍一臉的焦慮,“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考慮這些。”
爾笙睜開眼睛,笑道,“放心吧。掌門絕對不會輸得,就算這幾個月白星的修真者一起上都不一定是掌門的對手,何況現在只是其中的一個。”
豫疍心中有些明悟,他想起初見秦政時的情景,秦政抱著孫若彤又帶著丹妮爾三個人一起瞬移,他的修為不高,見識還是有的,能瞬移的都是宗師級的高手,對付出竅期的後進還是綽綽有餘的。
田志摩臉上突然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海鱗甲在他的控制下散發出的力場佔據了比鬥場內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就在秦政身周的範圍內似乎形成了一個真空一樣,無論他如何催動靈決,壓力始終不能前進一步,秦政並沒有披掛戰甲,而是身著一件綢緞縫製的錦袍,他是怎麼做到的?什麼時候綢緞錦袍也成了戰甲了?
秦政從沉思裡回過神兒來,正好看見田志摩手忙腳亂的模樣,神識在比鬥場內一掃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秦政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絲嘲笑道,“田志摩,你的戰甲是不錯,可惜對我是沒有用的。”
神嬰凝結之後,神弈力自動在秦政身周形成一個保護層,其防禦程度不比寶器級的戰甲差,這種防護並不是沒有缺陷,它不像戰甲那樣靈活多變,它所能防禦到的攻擊有一個上限值,超過這個上限制,保護層就只能起到消弱的作用了,這個保護層雖然也會隨著秦政修為的加深而繼續獲得提升,卻沒有直接披掛上一副好的戰甲來的實際,而且這個保護層並不會因秦政穿戴上戰甲而消失,兩者的防禦是疊加在一起的,而不是互相抵消,換言之秦政比一般的修真者多裝備了一副極品戰甲。這對秦政而言,既是好事也是壞事,秦政受重創的機會以後會越來越少了,在神嬰的保護之下,秦政再想著靠歷經生死來啟用後面的蓮子提升修為會越來越困難,因為能威脅到秦政生命安全的只會越來越少,而不是越來越多。
田志摩不信邪,他初涉搶劫的時候,別說秦政了,估計秦政的爺爺的爺爺都還沒有出生哪,再加上秦政內外不符的外貌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田志摩錯誤的以為秦政能抵抗住海鱗甲的壓力依靠的是佩戴的法寶之類的東西,不是戰甲也是別的什麼防禦類法寶,念及此處,田志摩又起貪婪之心,作為專司搶劫的強盜,對法寶的喜好已不是大多數修真者可以理解的了。田志摩一隻手掐定靈決,維持著海鱗甲持續而不斷地壓迫,右手悄悄的垂到身側,手掌微蜷,掌心向後,四五枚不起眼的黑色珠子忽然出現在他的手掌心。
秦政雖然看不見田志摩在搞什麼鬼,卻也明白田志摩想搞出來什麼別的陰謀詭計,他聚精會神地全力戒備著田志摩的突然襲擊。
田志摩右手募地翻了過來,屈指一彈,黑珠疾馳而去。這些黑珠是田志摩用搶劫來的法寶和某位修真者交換得來的,修真界有名的法寶天震子,天震子只有花生米大小,其用法也非常簡單,只需要輸進去一點點真元力,然後丟射出去,遇物既炸,威力和它的體型卻極不相稱,強勢十足,可開山劈石,即使和修真高手發出的掌心雷相比也不逞多讓,用來偷襲阻擊最好不過了。
秦政識的厲害,不願硬接,身形一晃,消失不見了。田志摩吃了一驚,海鱗甲發出的力場對修真高手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