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島走到了自己種植的玫瑰花前,伸出手握住了帶刺的玫瑰花的莖,掌心被玫瑰花的刺刺穿,有血流出來。
他的血滲入了玫瑰花的泥土中,滋養著玫瑰花。
怪不得他養的玫瑰花顏色最豔,他在用自己的心,用自己的血養這玫瑰花。
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送給那個女人玫瑰花。
她卻從來都不知道,那個匿名的送花人是他!
……
蔣擎勳回到家的時候房子十分的安靜,他怕吵醒了房子裡的人,換下拖鞋,放輕了步子,上了樓。
站在臥室的門口,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這個時候,她應該睡著了。
蔣擎勳最終沒有打擾疲倦的喬溫敏,他坐在她的門口,背靠著門,黑暗中就那麼看著前方,他的眼神沒有焦距,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
那一年,喬溫敏16歲,他19歲。
他不是普通的留學生,他去日本是為了執行一項秘密的軍事計劃……爺爺希望他能夠建功立業,在軍隊裡佔有一席之地。
於是將所謂的A計劃交給他。
他年輕氣盛,又貪玩,便接受了這項任務。
一切都很順林,只是沒想到會遇到了喬溫敏。
那個女人……
他一度以為她是日本派來的間諜,他故意親近她,後來才慢慢發現,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她想要一份平凡的簡單的幸福,卻偏偏遇到了他。
他記得她穿著和服,在客人面前泡茶的優雅模樣兒,她也看到了她穿著木屐,很沒有淑女樣的,在櫻花大道上奔跑著,他記得,她為了見自己,居然爬上大樹,從窗戶裡進入他的房間,和他纏綿……
他記得她的一顰一笑……
他的初戀,像日本的櫻花一樣,是漫天飛舞的粉紅,而她的笑容是那片粉紅裡,最讓人留戀的記憶。
敏敏……
他最想放在手心裡疼惜的女人!
……
喬溫敏躺在薄紹輝的大床上,好不容易睡去。
沒想到一入睡,她就被噩夢給纏上了。
痛苦的,驚悚的,恐怖的……所有不愉快的記憶,都被喬溫敏縮排了記憶深處的箱子裡。
除非有特殊的鑰匙,否則是打不開的。
今天她的夢從箱子裡跑出來了,因為蔣擎勳。
她的噩夢是那個關押政治犯的,陰森恐怖的看守所。一個很特別的地方,一般的人進不去。
喬溫敏的每一晚,都會伴隨著尖叫聲音,她知道那是有人在受刑。
飢餓,無休無止的飢餓讓她連說話都沒有力氣。
食物很糟糕,她一開始不吃,將盤子打翻,看守所的人會拿鞭子狠狠的打她,她記得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皮開肉綻的滋味,
她記得她被看守所的人欺負她這個中國人,用刀片割破了手腕處的動脈,徹底死掉的恐怖記憶……
“喂……喂喂,醒一醒……”
有人在打她的臉頰,噩夢中的喬溫敏揮拳反擊。
“去死!”
“喂,醒一醒。”
“滾開!”
“喬溫敏,給我醒過來!”
薄紹輝一巴掌打在她的臉頰上,喬溫敏這才驀地瞪大了眸子。眼神驚悚的看著天花板。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