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們幾個屬下已經習慣了與主子同桌吃飯,倒是沒了之前的扭捏和惶恐。寒殤應了一聲,迎了二人進去。店小二也是眼尖的,見兩人相貌不凡,穿著更是華而不奢,連忙將人請到了空桌上,熱情的擦桌子倒茶水。
寒冰和晚霞把馬栓到了馬廄,烈火停好馬車,三人進了屋子,倒也不客氣,便坐了下來。店家很快便上了飯菜,幾人細細的吃起來。
突然從門外進來幾個江湖人士,一人身上揹著一個鼓鼓的袋子,眼裡卻帶著驚恐之色。只是他們冷著一張臉,竭力的掩飾自己的恐慌和害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問題來!
恰巧寒殤抬頭給烈火打眼色,讓他去催廚房燉的雞湯,卻看見到了這幾人驚慌失措的模樣。行走江湖,他多生了一個心眼兒,不動聲色的低頭繼續吃飯,但耳朵已經豎起來聽著隔壁的動靜兒了!
“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小二見有客上門,立即露出和顏悅色的笑上前擦著桌子,笑著問道。
“先上三斤滷牛肉,兩盤素菜,兩個葷菜,兩罈子酒!”
這四人中一個鬍鬚虯髯的大漢說道,另外三人顯然還處在震驚中,對吃什麼已經無所謂了。他們趕了幾天的路,又累又餓,吃了飯泡了澡,躺著睡一覺,便舒服了!
“怎麼還不去?”
大漢見店小二愣在原地,又是一喝,嚇得店小二一哆嗦。周圍的食客也紛紛看向他們四人,皆是一副好奇的目光!
店小二連忙點頭哈腰的退了下去,命人去地窖裡抬酒。這四人,竟然要了四壇酒,就不怕喝下去醒不過來?店家這裡的酒都是農家高粱酒,酒勁兒強,度數高,一罈子下去足以醉死一頭牛!
“看什麼看!”
漢子見周圍的人好奇的打量著他們,板著臉又是一喝,手裡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碎片砸中了鄰桌一孩子的額頭。
孩子吃痛的哭起來,後腦勺被劃了條口子,有血沁出來。孩子的娘手裡沾著血,可是又不敢回頭找麻煩,只得忍氣吞聲的在一旁哭泣。周圍的人見他這麼兇悍,也沒有替這對母子出頭的人,事不關己的回頭,低下頭繼續吃飯。但無疑,他們這桌的人已經成為整個客棧的焦點。
“老二,低調點。你生怕別人看不出我們有問題嗎?”漢子身邊的一個白面書生沉著臉喝了一聲,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說話,不板著臉,倒像是真書生一般!
“是,大哥!”
漢子不滿,心不甘情不願,但又不敢違抗,只得憤憤然的瞪了大廳裡的人一眼,坐在了長凳上。
“這行人怕不是什麼善類,無需節外生枝,吃飯!”
君莫離他們這一桌在角落,正好看見那漢子囂張的行為。耳目極佳,當然也聽清了剛剛二人的談話。他低頭輕聲的吩咐了一聲,躍躍欲試想要打抱不平的勁兒瞬間熄滅,撇了撇嘴,埋頭吃飯。
“烈火,把那對母子請過來,我替孩子包紮一下。那傷口不及時處理了,感染了就麻煩了!”安然不理會君莫離的命令,放下手裡的碗筷,對旁邊埋頭扒飯的烈火道。
她曾經做過母親,這一世也即將為人母,她看不慣孩子受傷,也聽不下去那嚶嚶的哭泣聲。無論這算是出於同情,或是憐憫,亦或是母性,這閒事兒她是管定了!
“是,夫人!”
烈火一聽有戲,歡天喜地的放下碗筷,應了一聲,身影已經如開工箭般飛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便躥到了婦人面前!
“這位夫人,我家夫人恰巧會些醫術,她請你帶小公子去隔壁桌吃飯,替小公子包紮一下傷口!”
烈火擺出一個招牌式的笑,伸手指了指角落的那張桌子。
婦人有些驚詫,甚至有些不敢置信,淚眼婆娑的望著烈火,然後又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恰巧安然也看了過來,朝她點了點頭。
“謝謝夫人!”
婦人又望了烈火兩眼,手心裡溼漉漉的的血水,還有孩子的哭聲,婦人終於做了決定。起身把包袱掛在肩上,抱起孩子跟著烈火朝安然走來!
“大哥,角落那幾人雖然穿著低調,但是各個相貌不凡,應該是哪裡來的大人物。。。。。。”
“我們一向只取死人的東西,行有行規,這活人的東西還是少打主意。況且我們剛受創,近期內不能在貿然出手。好了,酒菜來了,吃飯!”
“是!”
另一個矮個子怏怏的收了眼,撇了撇嘴,伸手去接小二抬過來的酒罈子。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