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我好好查!他的命值幾個錢?只要他真跟宋琰有牽扯,宋琰就絕對死定了!”周騰芳一拍桌案,空空的茶盞咕嚕嚕倒在桌上轉了個圈兒,他輕咬著一口金牙,狠狠道:
“若被我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定要將這兩個一條繩上的螞蚱一鍋給端!”
☆、第384章 被人監視
汪昱這兩日還有些難以成眠,宋珩一舉讓太子和秦王兩敗俱傷,實在是遠遠出乎他意料。
周家的損傷在明處,原本一扇翅膀朝堂就起風的老鷹,被拔光羽毛再難飛起來。
宋琰所受的打擊則在暗處,沒了賢妃,等於傷及他心脈,白日裡他見宋琰雖仍是那冷麵沉沉的模樣,神色間卻多了幾許茫然。
汪昱信心大增,只覺事成機率更大,一回府便派人去了西山大營。
上次經汪信允許,他終於和那些人聯絡上。
這是如今唯一保留在京中的衛國公老部下編隊。
雖人基本都已打亂,但大多數仍在三大營旗下的五千營中。
五千營雖不如神樞營與神機營那般精銳,卻勝在人數多。
且是直接負責京城防衛的常備軍,和五城兵馬司一般,一個重內一個重外,分駐京城東南西北中五營,調兵行動也更為便捷。
汪昱聯絡上的潘副將,便是負責東營的將領。
這晚,汪昱又招了二女伺寢,那藥香他已用了不少日子,為了早日留種,更不惜加大用量。
連續兩個回合下來,身子已疲軟不堪,心頭卻仍像燒著一把火,撩得他眼前金星直冒。
“世子!”汪昱正穿著中衣坐在床榻井欄上,猛灌一碗涼茶,忽聽見外頭傳來韓保的聲音。
若不是有要緊事,韓保不會在這個時辰來打擾他。
汪昱將茶盞順手遞給身旁的婢女,站起身來。
這一站,眼前金星冒得更厲害,黃亮亮一片,腿一軟,差點跌坐回去。
另一個婢女一聲驚叫忙扶穩了他。
外頭韓保聽到驚叫聲,一個箭步衝了進來,見汪昱尚好,床榻上三人衣衫不整,慌忙跪地告罪:“世子……”
“無妨。”汪昱就勢眾床榻上坐下,一抬手止住他的話,命身旁婢女道;“換壺枸杞參茶來。”
又一手扶額道;“近來有些發虛,夜間總是心悸頭暈,還愛出汗。看來我還是操之過急了些。”
韓保稍稍抬頭,欲言又止。
汪昱這樣折騰,只怕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他這是藥物催發,恐怕更加耗神。
但這些事不是他的職責範疇,便將話語都吞了回去。
“你來是為何事?”汪昱提出正事。
“荷月的下落有眉目了,她早不在燕王府內,根據那兩隻鴿子的行蹤,我們能判斷出她在南市白坊橋附近。”
“白坊橋?”
汪昱皺皺眉。
“沒錯,那兒是京師最魚龍混雜之地,我們的人曾在裡頭打聽過,但未發現任何關於荷月的蹤跡。”
汪昱站起身來,腳步仍有些虛浮,一雙眼卻閃著光。
“這麼說來,荷月並未真正得宋珩喜愛?”
他揹著手,不再說話,來回在屋子中間緩緩踱著步子,眉頭越揪越緊:“沒道理呀,若是他不喜愛,當初又怎會將她收入府,難道宋珩早對我起疑了?”
韓保也尋思著,回道:“據我們在燕王府打探到的訊息,荷月是在世子去燕王府不久便被悄悄送了出去。”
汪昱咬緊了牙:“跟我玩障眼法?這麼說來,那安靈芝也不是真中蠱毒了?”
他本就不好的臉色泛著鐵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那咱們?”韓保見他動怒,用手刀比了比脖子。
汪昱搖搖頭,又踱了兩圈步子,臉色漸漸和緩下來:“他對我早有戒心,我找上他合作,恐怕正中他下懷!此人心思之深沉,難以常人度之。”
他接過婢女遞上的參茶,見那婢女退往一旁站立在側,吐出一個字:“滾!”
那婢女慌忙弓身退了出去。
汪昱喝下參茶,胸口卻灼得更厲害,他揉了揉胸口,撥出一口氣:“如此一來,更加能確定,燕王心懷不軌,只不過對他來說,我也是一把刀,就像我也將他當刀一樣。”
他眯了眯眼,“這樣的好刀,我也不能荒廢了,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將來,誰利用誰,還不一定呢!”
汪昱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