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萬里。
這一看頓時驚得敖天合不攏嘴,只見以這長長的彩河為界限,劉羽軒所處的這一方山戀起伏,變幻莫測,而另一邊卻在消失湮滅,逐漸歸於虛無。
彩河攢動,竟形成了一個‘S’裝,之後便不再變換。
再觀這方天地,如渾然天成,形成一個毫無缺憾的大圓,大圓以彩河為界,分割為兩方天地,龍魂所在的一方金光沖天,遮天蔽月。另一方虛無縹緲,不斷演化。
這竟是一個萬里太極圖!敖天心中巨震,驚歎不已,這該是多大的手筆啊!
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
此圖以龍魂所在為陽魚,陽中一點陰,正是那龍血湖泊。
驀然,陰魚內一聲駭人魂魄的鳳鳴響起,一道浴火鳳凰的身影衝飛,與龍魂遙相呼應。
太極龍凰陣!
敖天看著近乎完全重合的兩輪血月,一聲驚呼,險些從空中栽落下來。
“跟我走!”
敖天大呼,駝起劉羽軒和菲兒,徑直飛躍彩河,往另一方正在演化而出的世界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劉羽軒和菲兒完全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敖天一邊極速飛行,一邊解釋:“此地乃是上古奇陣,太極龍凰陣!以萬里山川為圖,龍魂守陽魚,鳳魂守陰魚,兩輪血月作為契機,封印滔天妖物。以陽魚為實,將妖物封在其內;以陰魚為虛,提供無盡道力,在無盡的歲月裡,不斷捻滅妖物,直至妖物徹底形神俱滅。”
“既然妖物已經被封印,你還擔心什麼呢?”
敖天接著道:“既是滔天妖物,須得以此種奇陣鎮壓,必是修為通天之輩。因此此陣每隔三萬年便會出現一次雙月相合,大陣化實,碾壓妖物神魂。而在這個時候,妖物神魂必會反抗,到時候仙界之人就算再強,只要收到波及,必會形神俱滅。”
“那你帶我們去陰魚內幹嘛?”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陰魚為虛,妖物被鎮壓在陽魚之內,龍魂與鳳魂碾壓妖物神魂,一開始必定是在陽魚內,所以我們暫且避到陰魚裡面,爭取時間,想辦法脫困。”
一想到身處這太極龍凰陣裡,敖天都是一個頭兩個大,他雖對陣法有些研究,但還無法破開這種奇陣。躲進陰魚裡只能暫避一時,若是不能脫困,所有人都會死,龍鳳神魂與妖物的大戰必定要波及到整個太極圖的。
劉羽軒更是大罵晦氣,三萬年一次竟被自己趕上了。
“既然這種大陣如此兇險,究竟是何人弄出的那黑色旋風,要置所有人於死地?!”劉羽軒背皮一陣陣的發涼,本來好端端的,卻被莫名的旋風颳到了這種絕地裡,他暗地裡將弄出旋風之人罵了一百八十遍,並且問候了他的十八代祖宗。
“弄出黑色旋風的人真他媽不是東西!”劉羽軒氣的不行。
這是敖天似乎明白了,他說道:“那黑色旋風應該就是那妖物弄出來的,將我們弄到這兒來,滅殺我們,然後取我們精血,助他抵抗太極龍凰陣的碾壓。”
劉羽軒嘴角抽搐,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菲兒拉著劉羽軒的手臂,顯得很是安靜,她沒有說話,眼中沒有一絲恐懼,不知為何,她覺得能夠和劉羽軒死在一起,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那你知不知道走出這個大陣?”劉羽軒此刻將希望全部寄在了敖天身上,畢竟當初在金石巨人陣裡就是靠敖天走出的,他和菲兒對於這方面就是個白痴。
敖天嘆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劉羽軒大驚,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了。
敖天飛行了將近三千里才停下,這裡一片迷濛,即便用仙識也不過能探查到方圓五百米的路。
劉羽軒拉著菲兒,問道:“菲兒,可能我們要死在這兒了,你怕嗎?”
菲兒搖了搖頭,攥緊了劉羽軒的胳膊,道:“我不怕,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這話讓劉羽軒倒是吃了一驚,菲兒說的很是委婉,但劉羽軒卻明瞭,一個女子能對一個男人說出這句話來,那隻能說明那個女子將自己的心都交給了那個男人,只有那個男人能帶給他安全感,即便是死,她也無懼了。
劉羽軒暗自嘆息了一聲,不再言語,他的心裡已經無法再容下其他人了,他曾說過只愛雲淩月一個,而今卻又不得不再為清清留出一份空間來。
他已經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