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坐壇吧,潛心感受天壇氣機,把握住就能通感。”
“要多久?”
“幾個時辰、幾天,全有可能,總之,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你坐上去感受便是,後面一切自有人替你操辦,無需操心。”
藍繼才撂下一句,從桅杆望鬥內翻出,一路滑至甲板。
再望一眼廣闊江河。
梁渠斬斷思緒,盤膝坐壇。
甫入定,同此前坐壇毫無感覺不同,一股渾厚中帶銳利的氣息自壇中生出,包裹全身。
身、神、心、血,漸坐漸靜。
江風浩浩。
所有人不自覺地放緩呼吸,生怕打擾到梁渠坐壇。
莫說無冤無仇,倘若因誰失誤,阻礙到梁渠突破,聖皇頭一個震怒。
藍繼才觀望少許,轉身進入船艙,再出來,已經同幾位藍袍同僚一起,懷裡捧兩個大陶罐。
楊許收回目光,拱手詢問。
“藍先生,不知可否問上一句,天壇內的武聖真靈是誰?”
“燕東君。”
“燕東君?”
“你們輩分小,沒聽過很正常,死有一百多年,我朝未起家時,燕東君便為太祖好友,一生未娶,孑然一身,尤善使一杆長槍。
遊歷天下時,曾一槍殺爆過一位同境的北庭可汗,威名赫赫,只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幾代人下來,塵歸塵,土歸土,記得的老人早死光。
梁小子平日的傍身靈兵不就是用的長槍嗎?我見他帶上船了,南直隸裡全有記錄,朝廷索性就給撥了燕東君的天壇。
坐壇者和天壇真靈有部分相似之處,契合性會高上一些,天人感應時亦會久上三分。”
“原來如此。”
“燕東君,我倒有幾分印象。”
龍炳麟出言。
“你?”藍繼才狐疑,旋即反應過來,“哦對,你是龍人,我想起來,燕東君的長槍名為鱗龍,好似正為江淮龍君所鑄?”
“族群裡有記載,龍君曾用水鍛法為燕大人鑄造過玄兵,為天下少有的強兵。”
“難怪……”
“呼!”
“呼!”
寒風漸大,一眾人突然聽到了呼吸聲,此呼吸,初時輕微,幾不能察,未多久,浩浩然壓過江風。
江面風浪大作,本平穩行駛的樓船輕輕顫晃,唯獨天壇屹立不動。
這是……
徐子帥來到船邊,整條大江浪花翻湧,碰濺出層層水沫!
“好小子,共鳴如此之快?!”
藍繼才大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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