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轉頭看了看老邢、邢開遠,這位馬匪出身的共和國將領、從當初的落魄的一名營級幹部又再次散了他自己人生的炫亮光彩,不僅過起初的師級幹部,現在更是兵團級幹部。他和自己共事了也有近十年了,他也有56歲了,我看到他的鬢角已經出現了一絲絲的白。我有點寬慰地看著老邢一眼後對著老肖、老邢倆人有點激動說道:“你們都老了,我也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肖華和邢開遠都似乎明白什麼都互看了一眼,肖華則有點黯然說道:“是啊,一轉眼我老頭子也和司令員你共事了3年,這3年裡是我最值得懷念的時光了,也是最痛快的時光了,能打敗沙俄,能在東南亞開啟如今的局面,真是痛快啊!不知道你這次去還能不能回來。”
我一怔強笑道;“只不過是例行述職而已,完了就回來了。”
邢開遠沉聲說道:“司令員,你就別說了,我們都是過來人,哪次不挨鬥不是先去述職的,以前我在大西北當師長的時候就是回軍區述職,結果呢,要不是重建53團,我能不能出來還是問號!”
阮建雄此時有點回過味來了,他有點吃驚說道:“怎麼回事?”
他聲音有點急促說道:“小唐,你這次回去是不是要受處分了?”
他再也顧不得場合了,公然喊我小唐了,不經他可是阮秀的大伯。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主席沒說。”
阮建雄想也沒想說道:“立了功了還受處分?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你就別去了,大不了在越南、在這過日子,怕什麼!”
肖華、邢開遠三人則是沉默了,我嘆了氣說:“真要那樣,國家就要亂了,整個東南亞勢必成為格林西方大國和中央爭奪的熱點,到時什麼都沒有了,國家也從此一蹶不振。”
肖華慢慢說道:“司令員,你要是被查,那結果無非就是降職,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還有老總還有我們在,最重要的是我們這有二百萬的部隊和一支龐大的科研力量,說實話真要把我們逼急了反了又如何!”
我反到是愣住了,肖華依舊臉色平靜繼續說道:“這就是實力,有了實力誰敢動你?”
邢開遠也是在旁說道:“主席不會不考慮到這一點,我和老肖商量過,自從下令攻打泰國之後,我們就交換過看法,所以你回去述職挨批、挨鬥是肯定的,主席可以以擅自行動、不服命令來懲治你,但是司令員你和我們不同,你在越南、在這裡的威信沒有第二個人可比,主席在這也不行,也就是你在,換了別人早就有想法了,但也就是這點讓我們幾個信服。”
說完,邢開遠有點感嘆道:“國家不能再內戰了。”
肖華再次說了一句:“你有什麼三長兩短,這裡二百萬軍隊可不是吃素的!”
我心裡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情,有激動、有感動、有彷徨,我還是控制著自己說道:“這些都不要說了,我唐寧不是軍閥、我知道我們國家能有今天,已經很不容易了,國家現在不能再有內戰,國家再也折騰不起了!我不能成為國家人民的罪人,我不在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照顧我的家人。”
說完,我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主席或者林剛還是不能放過這裡,那麼你們就戰吧!”
我口氣嚴厲說道:“我不能眼看著你們、看著軍中精銳從此埋沒!我就是我,你們是你們!他們真要對付你們,那麼他們就是國家的罪人,他們和我是同一個道理,我不能反抗,不代表你們不能反抗,我不能反抗是因為我不服命令、擅自開戰,他們要是還是不罷休要繼續追究下去,那麼他們就是主動挑起內戰,他們沒有一個人逃掉這個罪責!真到了那天,這個國家就沒有繼續守護下去的必要了,你們就為了整個東南數省抗爭吧!”
我拿起桌上的軍帽戴好後站了起來慢慢說道:“我現在就走,朱燕、阮秀他們就先不要告訴了,有什麼事你們幾個和張生司令商量,我會讓陳年他們也回到這裡。”
當我坐上飛機飛離河內後不久,楊志、阮武雄、蕭國華等一干將領坐車匆匆趕來,老楊看著空空如也的停機坪大聲吼道:“司令員,保重啊!”
當晚7點,我到達北京南苑機場。當我、查斯一干人下了飛機後,早在機場等候我的華鋒上前表示歡迎,然後說道;“主席等著你呢。”
我點點頭坐進了車子裡。很快一排小車駛離機場,陷入茫茫黑夜。……
我無可避免遭到了主席的訓斥,我沒有說一句話,自從進來開始我就沒有說過話,一直在被主席訓斥。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