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後仰。
刀勢落下,刀身上果然傳來陣陣雷聲,從雲中滾滾而來,越來越近,振聾發聵,令人頭暈腦脹。
李春生幾乎也有些把持不住,造世疾挺而出,向上一架,真氣灌注劍身,擋住驚天一刀。
叮。
聲音清而脆。雷音刀和造世神劍碰在一起,沒有擊起火花,也沒有任何震顫,只是叮的一聲響,再無其他。
原來,造世神劍和雷音刀都是超凡入聖的利刃,一但碰撞在一起,已經將響聲震顫完全攻擊到對方兵器裡,被兵器所收容,所以發出的聲音反而小。
再一方面,二人都只使用了三成不到的功力,本以為這三成功力足夠對方消受的了,哪裡知道這一擊簡直是泥牛入海,根本沒對對方產生任何影響。
李春生和冷穆峰同時都吃了一驚。
李春生的造世,是一把不出世的神劍,舉世無雙,放眼當今修真界,恐怕再也找不出一把這樣的劍,李春生對此一向深信不疑,自己本想借一迎之勢,
而在冷穆峰看來,雷音刀更是陪自己征戰了大半輩子,一向削鐵如泥,凡兵斷難攖其鋒,手下不知道催斬了多少兵器,飲過多少人的血,想不到李春生看來輕輕一擋,他手中的劍輕鬆的就接下了這一刀,絲毫無損。
原本已經捂住耳朵的歐陽紫月,等刀劍相交的時候,卻發現四周根本沒有什麼變化,鬆開手,瞪著眼睛看不出個所以然。
冷穆峰這才仔細注視到李春生手上的劍,也是他剛才太過自信,所以對李春生和他手上的劍不加留意,看著陽光下寒氣森森的劍,冷穆峰脫口道:
“造世神劍。”
冷穆峰的聲音依然冰冷,冷如冰山,雖然還是堅固的冰山,卻已經是浮在海上的冰山,略微已經有些晃動,從他的言語中聽到了顫抖,這顫抖,不知是激動,還是震驚。
或許是因為他太久沒有遇到能在兵器上一決高下的對手的,高處不勝寒,他已經感……
到寂寞,今日遇到李春生和造世,怎能不激動;仰或是造世神劍在這樣一個少年手中出現,令他有些震驚。
冷穆峰看了李春生良久,不怒反笑:“哈哈,好,神兵相遇,理所當然應該一分勝負,今日就算你我沒有任何厲害衝突,這一戰也是需要的,老夫這麼多年來,空懷寶刀,卻找不到持有能與此刀一決高低的兵器的對手,引以為人生一大憾事,今日得遇造世神劍,正好遂了老夫多年的心願,來來來,且不論你修為如何,看在造世神劍的面子上,我們且戰它三百回合。”
冷穆峰仰天長笑,意氣風發,為能有今日一戰而甚為開心。
李春生被冷穆峰言語一激,心中不岔,爭強好勝之心大熾,心想我不但有勝過你的兵器,也有勝過你的實力,也是仰天一笑:“哈哈,造世神劍勝過你的雷音刀,那不過是必然之舉,不足道哉,論修為功夫,你雖然長我歲數,但年老體衰,也未必是我對手,今日一戰,我實在勝之不武啊。”
冷穆峰不怒反笑:“哈哈,說的好,這話老夫兩千多年沒有聽到過了,今日咋一聽,不但不覺得彆扭,反是有久別重逢的親切,兩千多年前說這話的人,現在不知道轉世投胎了沒,或許你可以幫老夫問問。”冷穆峰瞳孔收縮,殺氣更濃,左手也握住了刀柄,這是扶桑刀法。
李春生摸摸後腦勺,笑道:“你自己去問,或許來得更直接些,可以少許多枝節。”
李春生說完,長劍一橫,拖在身後,向冷穆峰衝去,正是浮萍劍法中的春波帶尾。
冷穆峰雷音刀從左上向右下斜砍而下,若被砍中,自然身首異處,哪怕是被刀風掃到,也非死不可,李春生拖著的造世挽起一個劍花,一招‘浮萍無根’刺出,直刺冷穆峰胸膛。
劍雖後出,卻是後發而先至。
冷穆峰若不撤招,雷音刀自然可以將李春生一砍為二,但是自己的胸膛也也被砸世洞穿。
冷穆峰自視甚高,豈肯與李春生這麼一個後輩小生同歸於盡,刀鋒一轉,向造世橫削過去。
這一來一回,兩人身形不斷變換,已經脫離地面,騰空而起,站在空中,而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到後來,相隔了百來丈,雷音刀已和造世神劍都脫離了他們主人的手,受著它們主人的驅使,在空中飛來鬥去,兀自苦戰不下。
冷穆峰見許久不能取勝,心下焦躁,伸出右手,咬破食指,曲指一彈,食指上的血滴飛出,落到空中交斗的雷音刀上,雷音刀哧的冒起一陣白煙,隨著白煙的升起,雷音刀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