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嘿嘿!”先前說話的那個醜老頭,皺起醜臉,冷笑兩聲,道:“這便是正道武林嗎?歸行負殺人便不用擔上責任,這便是你們正道武林的俠義道理嗎?”接著一臉肅色望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玄滅大師,道:“大師是武林的泰斗,你且來說說這個道理,今日之事若是不作計較,那日後可還有我們洞庭山莊的活路嗎?”
玄滅大師仍是那幅樣子,但是目中的笑意也消失了,道:“我們武人最忌的便是汙人清白,貴莊的二莊主如此行徑,本就犯了武林的大忌,若是公莊主想趁機發難,壞了當年的誓言,老衲勸他斷了這個念頭。”還未待那公威、公武二人出言譏笑,玄滅嘴角一扯,笑道:“老衲雖是出家人,卻也是不迂腐的,也懶得與兩位施主客氣了。”
蕭徑亭聞言一喜:“沒有想到身為少林掌門的玄滅卻也是個有趣的人物。”心中對玄滅好感頓增。
那不知道是叫做公威還是公武的醜老頭道:“大師此言差矣,諸位大可問問歸行負,可曾聽顏悔兒說過她是被我們二莊主給強行擄走的,她一接到書信便匆忙趕去。說不定早和我們二莊主情意相通那,怎麼說得上是玷汙她清白呢?”
“不是強行綁去的?”蕭徑亭心中一愕,目光望向歸行負,卻見他微一點頭。眾人見他這一點頭,面色都不由一變,如此真是給了公牧潘藉口了。
()好看的txt電子書
“昨日下午,一位年輕姑娘來醉香居尋我,說道悔兒被佔老二擄去鎮江了。我知道那佔老二為人甚是卑劣,而且對悔兒一直都有企圖,心焦下便急急趕去鎮江,連和進遲兄告別的時間也沒有。”歸行負目中一黯,望向蕭徑亭的眼光也頗有苦澀,道:“我趕到鎮江的時候,徑自趕去洞庭山莊再鎮江的產業‘金玉堂’,卻是被幾十武人攔住,心焦下便出手殺了他們。闖進後,卻見悔兒好好呆在一間屋中,沒有受到任何損害。”
蕭徑亭心中不由一酸,以歸行負如此英雄身份,卻要在眾人面前與如此近似與認罪的口氣道出事情經過。歸行負雖然心性豪放不拘,但也極是驕傲,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了。若不是因為顏悔兒是他辜負的紅顏知己,以他才智,這等陷阱騙局他又怎能看不出來。也算是少年風流的一種處罰吧。
“但在帶悔兒出來,走到‘金玉堂’的後面庭院的時候,卻和四名黑衣人打了個照面。我瞧那四人腳下輕功著實了得,想來也是極為厲害的人物。但是走的甚急,也沒用功力理會。”說道此時,只聽到先前說話的那個醜老頭兩聲尖利的冷笑,雞皮眼楮向窗外一瞥,盡是譏諷。
歸行負也不去理他,繼續道:“誰知我與那四人交身而過後,行出不到五丈,那四人竟然掄起兵器,朝我背後襲來。”望向蕭徑亭,面上一笑,但是目中卻沒有任何笑意,道:“那四人的武功當真厲害,當真厲害,而且還透著一股邪門。那招術刁得,讓你防不勝防。而且幾人的手段也毒辣得很,部分招式盡是攻擊悔兒身上,還真讓我有些手忙腳亂的。我心中極是納悶:幾十年來,我行走江湖。各大門派的武功也大概瞧出個七七八八,就是沒有見過,也聽說過,但是這幾名高手彷彿從地底下鑽出來一般,那些武功招式真是聞所未聞。”歸行負的臉上,現在仍然透著不解,可見那晚的事情真是讓他記憶猶新。
蕭徑亭聽著,腦子不禁浮起昨夜前去刺殺莫姨的那三名刺客。但是想想也太匪夷所思。她們在刺殺蕭莫莫的同時,還派人跑去鎮江和歸行負動手,那這個組織的實力也太驚人了。便是任斷滄府上,除了他本人和吳夢杳外,稱得上絕頂高手的,也只有任伐逸和任夜曉那個未曾蒙面的師傅了。
“不過打到後來,可能得有半個來時辰吧,卻也不見‘金玉堂’有人來干涉,彷彿裡面人都死光了似的。”歸行負接著道,但是連易奕卻是聽得有些不著急了,嬌聲問道:“那你和那四個蒙面人,是誰打贏了。”
可能連易奕是那個“你”字叫得不禮貌,乃父連邪塵眉頭微微一皺,又要出言。歸行負卻是呵呵一笑,目有疼愛之色,溫道:“贏卻是贏了,不過一身真氣耗了七七八八。”
“哦?”蕭徑亭心中一動,“歸行負竟是和這幾人交手耗的真元,不是因為‘洞庭山莊’的人,那與他交手的這四人比起昨夜行刺莫姨的那三人比起,可要厲害了。”
“待我擊退那四人後,覺得‘金玉堂’中無人。便從庭院直直走出,那金玉堂太大,走得有盞茶時候,到了前面的堂上門面廳中。卻見洞庭山莊的二莊主羅章,死在廳中,半截屍首被掛在天花板上的大宮燈上,另外半截卻沒有見到。掛在宮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