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他面子,早早的拉著他下田不說,中午也讓劉花兒送飯菜來,在田埂上吃飯,吃了接著幹活,李家田地多,也不是這般勞碌的做法。
嘴裡說著話,眼神忍不住四下打量起來,啪的聲,裴徵關上了門,“家裡沒燒水,還是回村子裡讓娘燒吧。”身為男子,哪會不明白李林眼裡的光,他眼裡,李林和自己沒任何關係,可不會像對馮二那般留些臉面。
李林雙手拍著門,聽裡邊傳來嬌滴滴的詢問聲,“小洛爹,誰啊。”頓時,李林只感覺自己渾身僵硬,從腳底湧上一陣酥麻,他死去的那個媳婦臉大肩寬,渾身上下全是肉,生了孩子整個人更是胖了一圈,他喜歡裴秀也是聽說裴秀長得好看,是興水村出了名的美人,見過裴秀後他也一直這麼想的,才會耐著性子跟著裴萬幹活,昨天見過那個小男孩和小女孩,他心裡才起了心思,裴秀沒則沒兮,身子卻是弱了,又沒經歷過人事,床第間只怕沒多少樂趣,他喜歡被人開過苞的。
沒想著,裴徵媳婦真的美得沒話說,剛才一瞥,好似水面上的光,瀲灩得叫人不敢直視,嚥了咽口水,手重重拍著門,“三嫂是我,李林,過些日子我就和秀秀定親了。”
沈芸諾聽著不喜,看裴徵冷著臉,估計發現李林看她了,伸手扯了扯他袖子,放軟了聲音,“我也不知道是不認識的,爹怎麼給秀秀找了這種人家?”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和裴徵站在一起,矮了差不多一個頭,身高怕是和裴秀差不多,怎麼看都沒法和夏慶豐比。
聽她嬌聲細語,裴徵面色稍微軟和些,“還不是看家裡有幾分田地,爹心裡是愈發糊塗了。”聽著傳來敲門聲,裴徵恨不能拿掃帚把人攆走了,反手握著沈芸諾,“咱別出去了,等人走了再說。”
否則,他怕自己管不住對李林動手。
沈芸諾點頭,替他理了理壓褶皺的衣衫,“後院移栽的菜苗你去看看是不是捱得太緊了。”種菜,一株一株之間要隔開些距離,她和邱豔弄的時候看院子裡的菜苗多,不栽也是浪費,兩人就移栽得緊了,看他緊抿著唇不歡喜,又不能出門,這才想著給他找點事情做。
一聽這話,裴徵臉色更好了,“行,我去看看,你去不去?”就在後院幾步路的事兒,沈芸諾點了點頭,和裴徵一起,晌午後正是日頭最盛的時候,綠油油的菜苗焉噠噠的,不如早上有朝氣。
“是有些密集了,不礙事,過些日子,搭架子的時候多費點心思就是了。”聽著屋外傳來說話聲,裴徵也沒理會,過了會,聽著人敲門,裴徵心下不耐,開啟門,見是刀疤,一怔,看李林踉蹌著腳步走了,刀疤側過身,解釋道,“問嫂子拿水喝聽著院子有動靜下來看看,他就自己走了。”裴徵在家都不給他開門,想來不是什麼親戚。
刀疤身材魁梧,濃眉大眼,臉上的疤痕叫人退避三舍,不怪李林嚇著了,“若非小洛娘在家,我早就動手了,算了,不說他,聽著聲音又砍樹了?我拿上刀立馬上去。”
刀疤點了點頭,看沈芸諾出來,咧了咧嘴角,“阿諾妹子好。”
“刀大哥來了,等會,我們你們一起。”時辰還早著,她去山裡挖些野菜回來晚上炒,人多,需要的菜也多,想著,提著大些的籃子,和裴徵他們一起去了山裡,經過院子,叫了聲嫂子,邱豔從屋裡出來,手裡也提著籃子,“我還說叫你和我去山裡挖野菜的,來得正好。”轉身問大丫是跟著一起還是劉在家,大丫摸了摸剛梳理好的雙丫髻,沈芸諾反應過來,笑著道,“你娘給你梳的髮髻,真好看,髮髻上的絹花也好看。”絹花是她送大丫的,還是頭一回戴,難怪大丫歡喜得不得了。
刀疤聽著二人對話一怔,張了張嘴,附和道,“好看。”
大丫滿心歡喜,邱豔替她順了順發髻,溫和道,“好了,提著你的小竹籃,和娘一起去吧。”小洛唸書有個竹籃子裝書和筆墨,大丫喜歡,沈聰在鎮上給她買了個更小的她提著倒也合適。
大丫歡喜的提著籃子出來,小手牽起邱豔,到刀疤身邊了,伸出手要刀疤背,邱豔嘆口氣,“大丫,你都四歲了,自己走路。”還沒說完,刀疤已經彎腰背起了大丫,衝邱豔道,“嫂子,沒事兒的,我力氣大,大丫六歲我也背得動。”
七歲不同席,年紀大了就要避諱了,因而話到了嘴邊才改成了六歲。大丫雙手趴在刀疤肩頭,嘴角噙著笑,邱豔和沈芸諾道,“你哥常說看著大丫像極了你小時候,我這麼看著也覺得像。”
沈聰走的一年多,大丫身子反反覆覆的生病,瘦弱了不少,如今倒是好多了,白白嫩嫩的,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