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走上前,小聲道,“大丫回屋睡覺了,你哥沒個正行,灌大丫酒喝,喝了一口,人就暈暈乎乎的了。”
沈芸諾往屋裡看了眼,剛才沒仔細看,“哥和小洛爹他們在旁邊吃飯?”
“吃的麵條,家裡坐好了端出去的,你哥說菌子賣得好,待收了玉米和地裡得稻穀天晴了,咱就能做臘腸了,我看他心裡期待得很。”輕輕摸著自己得肚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會,她肚子也顯懷了。
沈芸諾朝灶房瞅了眼,問道,“嫂子吃飯了沒?”
“沒呢,牛還沒喂,你和小洛去後院餵牛,我去生火,差不多好了叫你。”小洛喜歡兩頭牛得緊,他在家,牛都是他喂的,邱豔轉身回到灶房,熟練的生火燒水,鍋裡給裴徵沈聰煮了麵條的水還剩下些,她又添了一瓢。
牛長得慢,一兩個月了好似沒多大變化似的,旁邊揹簍裡堆著草,小洛抱起一捧,放在牛槽裡,見水槽裡的水少了,又把水槽裡的水加滿,問沈芸諾,“娘,明年小牛也能拉著我去學堂了嗎?”
沈芸諾把牛棚掃乾淨了,放好掃帚,回小洛道,“明年牛長大了,能拉人了就能載你去學堂。”沈聰提議把小洛送到鎮上的學堂唸書,早晚接送恰好合適,她琢磨著小洛年紀還是太小了,已經教了一年的束脩,一切等明年再說,年紀小,去正規得學堂,被拘束得多,她想小洛再舒舒服服的過兩年。
一切弄好了,沈芸諾去屋裡看了眼大丫,臉頰紅通通的,煞是可愛,小洛問大丫怎麼了,叫她都沒有反應。
“大姐喝醉了,小孩子不能喝酒,以後誰給你酒都不成明白嗎?”沈芸諾壓低的聲音,幫著把窗戶關上些,叫小洛悄悄的退出去。
刀疤他們也去山裡挖菌子,裴徵喝沈聰不用著急,起的時辰夜晚了,沈芸諾不知曉刀疤他們是否收了宋氏和裴秀送的禮,起床做飯,給小洛準備中午的吃食,都是她習慣了的,開啟院子的門,見裴俊挑著一擔子豆腐由遠及近,周菊跟在後邊手裡提著籃子,沈芸諾微微一笑,招呼道,“四弟四弟妹來了,吃過早飯了沒?”
裴俊擔心他們要用豆腐,早早就起床磨豆子點豆腐,聽著沈芸諾的話,裴俊頓了頓,“三嫂在呢,吃了再來的。”
周菊朝沈芸諾招手,走近了,問沈芸諾豆腐擱哪兒。
“先放我院子裡吧,你三哥他們去山裡了,馬上就回。”語聲一落,就聽著山後傳來男子的說話聲,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幾人議論紛紛,沈芸諾替大丫小洛洗了手和臉,讓周菊裴俊進屋做。
“三嫂,昨日娘和小妹過來送禮,刀大哥他們沒收?”多半懷了身孕,周菊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坐在桌前,盯著屋子裡的擺設,心下羨慕,正了正神色道,“昨日,小妹和娘從這邊回去就去問村子裡誰家要買地的,也商量著要賣地呢。”裴秀之前安分了些時候,這幾日明顯起了么蛾子,裴老頭臥病在床,宋氏心裡沒了主心骨,什麼都聽裴秀的,賣了地,裴秀如果學裴娟拿著錢走了,宋氏哭的時候。
沈芸諾讓小洛大丫坐下,去灶房把早飯擺好,剛好,裴徵和沈聰進了院子,兩人身後的揹簍都裝滿了,沈芸諾現在奇怪,“你們哪兒摘的?”山裡何時有這麼多菌子了?
裴徵把揹簍放在牛車上,就著沈芸諾擰好的毛巾擦了擦臉,“三哥眼睛尖,發現了個斜坡,上邊是平的,長滿了菌子,你是沒見著,比下雨後的還要多。”洗了手,才發現裴俊和周菊來了,笑著招呼了聲,進屋準備吃飯,讓兩人再吃點,裴俊說什麼都不肯。
裴徵和沈聰賣菌子裴俊是從裴年嘴裡得知的,心裡為裴徵高興,想著自家得豆腐又愁眉不展。
“三哥,不若明天我和你們一起挖菌子吧,掙點錢也好。”豆腐愈發不好賣,過些日子農忙,買的人更少,他之前想的是農忙後再想法子,此時見裴徵興致勃勃,他在屋裡坐不住了。
裴徵一怔,垂眸,如實道,“山裡菌子少,每日只摘得那麼多,你過來摘菌子,之後怕會更加失落。”裴徵咬了口雞蛋,並未答應這事兒,遠香近臭,他不想和裴俊牽扯太深,磨滅了兩人兄弟間的情分,各做各的再好不過。
裴俊也意識到不妥,抿了抿唇,不再提這事兒,專二說起裴老頭,“我聽著娘要賣地,多半是小妹從中攛掇的,爹整日躺在床上也沒賣地的心思,三哥,要不要勸勸娘。”
沈芸諾想過裴老頭日子不好過,沒想著整日躺在床上,看向面不改色的裴徵,面露詢問。
裴徵未多做解釋,提起裴老頭,臉色明顯冷了下來,“一大把年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