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徵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吳桃兒的事兒果真如裴徵說的那般,許家休了妻,吳家上門鬧了通也無濟於事,吳桃兒娘膽子不小,竟過來要刀疤負責,刀疤撩起旁邊的棍子給了吳桃兒娘一棍子,“負責,老子殺了你再負責……”
面露兇光,吳桃兒娘嚇得不輕,拽著吳桃兒往回走,哪敢再說負責的事兒,捂捂著被刀疤打過的地方,沒好氣的瞪了吳桃兒一眼,“看見了,那種人以為跟著她能有好日子過?”如果不是吳桃兒請她過來,她是不會走這一遭的,丟了臉,回到村子裡,帶著整個吳家的名聲也會不好,吳桃兒娘往旁邊院子看了眼,想著沈老頭和羅氏如今的處境,“以後咱別來了,沈聰兩兄妹可不是好對付的,回到家你就清楚了。”
吳桃兒不捨的往刀疤方向看了眼,跟著吳桃兒娘回家了。
沈芸諾在院子裡聽著外邊鬧聲,並未出門,邱豔和吳桃兒娘打過交道,緩緩解釋道,“吳桃兒不收斂了性子,在杏山村也待不下去。”她幾個兄弟都成親了,被休回家名聲壞了,兄弟能容忍,幾個嫂子卻是不能忍的,吳桃兒回到杏山村也不見得有好日子過。
果真,沒過幾天,就聽說吳桃兒被孃家人嫁去很遠的地方了,眾人口中的遠不只是遠,還指窮和偏僻,杏山村就算窮的,吳桃兒嫁去的那戶人家可想而知。
連著幾日沈芸諾沒有再上山,沈聰把稻田弄出來了,早上,兩人將鴨籠子裡的鴨抬著放去田裡,沈芸諾在邊上守著,裴徵的意思做扇門,落了鎖不用時時刻刻守著,沈芸諾指著到腰部以上的竹子道,“落了鎖怕也沒用,這種竹子,輕輕一抬就抬起來了。”鴨子比起剛買回來的那會大了不少,中午,裴徵守著田,沈芸諾回家做飯。
裴老頭田裡的秧苗漸漸枯萎,旁邊挨著的田一兩排也受了影響,裴老頭和宋氏不放在心上,裴徵說再多次也沒用,倒是有人不滿,去裴家鬧了幾次,學著裴徵,把田和裴老頭家的用竹子隔開來。
沈芸諾做好午飯,金花在院子外喊人,沈芸諾心有疑惑,晌午是金花忙的時候,把飯菜裝好,讓邱豔和大丫先吃,自己迎了出去,“金花嫂子,出什麼事兒了?”
金花擰著眉,眸底盡是怒氣,“阿諾妹子,這兩日你可見著誰進山了?被我抓到,看我怎麼收拾他……”說著,撩起褲腳,膝蓋小腿一片烏青,“哪來的竹棍子到處放,害我摔了好幾回了。”金花做事粗心,上山只想著挖了野菜早點下山,磕磕絆絆好幾次,她再也壓制不住心口的怒火,這才來問問沈芸諾,有沒有發現人去了山裡。
沈聰和裴徵每日都進山,兩人自然不會做這種事兒,定然有人偷偷弄的。
沈芸諾抿著唇,不由得想起上回她腿抽筋的事兒,看向憤憤不平的金花,安慰道,“這兩日我沒注意,待會小洛爹回來我問問他,每天早上他們都要去山裡,也不知遇著沒。”
金花默默點了點頭,“這兩日你也別進山了,怪異得很。”那種怪異金花說不上來,總感覺有雙眼盯著自己,四下一找又什麼都沒有,沈芸諾細皮嫩肉的,摔了幾次估計比她更慘。
“謝金花嫂子提醒,稻田裡秧苗長蟲了,我暫時不上山了,菜地的蔬菜能吃了,你得空了自己摘就是了。”菜地和院子裡的菜夠他們吃的,沈聰和裴徵賣菌子也賣了不少,她不用著急去山裡。
沈芸諾回屋將事情和邱豔說了,邱豔擱下筷子,好看的眉擰了一瞬,和沈聰多年,她比沈芸諾多疑,遲疑道,“傍晚你哥回來讓他們去山裡瞧瞧,別是有人故意的。”
沈芸諾提著籃子準備出門了,聞言,扭過頭,反應過來邱豔話裡的意思,皺眉道,“好,下午讓小洛爹去山裡轉轉。”和裴徵一起在田埂上吃了飯,順便說起金花在山裡摔跤的事兒,“你和哥發現那些竹棍子沒有?”
裴徵沉了沉眉,零零星星的棍子加起來不少他和沈聰哪會看不見,以為誰家用來抓捕獵物的,並沒有放在心上,聽沈芸諾說起,察覺到事情怕不簡單,“沒事兒,下午我去山裡轉轉,你和金花嫂子說,暫時別上山了。”
想著沈芸諾上山挖野菜,裴徵和沈聰沒有設定陷阱,就是擔心有人不注意掉下去了,尤其沈芸諾和金花常常一個人,困在坑裡,出了意外得不償失,興水村沒有懂得打獵的人,竹棍子他沒細細檢查過,待會上山卻是要檢查一番了。
吃過飯,裴徵收拾了碗筷準備回家,想到什麼,又停了下來,“刀大哥他們屋子過不了幾日就建成了,我們準備在院子裡挖口井,入冬了,溪水結冰,用水就遠了,一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