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長要設法捉住它,點頭道:“有有有,您等著。”說完後在家中翻出一張舊漁網。道長讓他把屋裡臘魚掛在門口,在上面掛著一個鈴鐺。然後做了一個陷阱,把臘魚罩住,開關處,連著一根線,欠到屋裡。
到了夜晚九點左右,道長讓老漢把燈熄了,靜靜等候著它。此時屋外只能聽到呼呼的寒風聲,道長和老漢一動不動,躲在屋內。沒過多久,屋外突然傳來鈴鐺響聲,道長大吼一聲,把繩子一拉,然後握著手電筒,衝出門外,往漁網中照去。只見漁網在牆上晃動,一條臘魚掛著裡面,卻被扒開一條口子。道長見它逃了,往雪地上照去。只見地上腳印,猶如人手,一路延伸,通往遠處。道長順著腳印,一路追了過去,老漢也緊緊跟在後面。來到一片樹林處,雪地裡腳印卻不見了,憑空消失。老漢見了,嚇的眼皮直跳,道:“怎麼不。。。不見了。”
道長開啟手電筒,往別處照去,雪地一片平坦,不見痕跡。於是往樹上照去,卻也發現不出什麼。地上可以積雪,樹幹只是被打溼罷了,很難發現它蹤影。道長皺眉道:“經此一嚇,很難再捉住它了。”老漢連忙問道:“那怎麼辦?”道長沉思一會,道:“我估計它還會再來的,你這不行了。要換個地方抓它,放心,它膽子小的很,不會害人。我先回道觀一趟。”說完後,冒著大雪,連夜趕了回來。
道長回來時,已經快十二點了。此時接近年關,道觀燈火輝煌,我也沒睡覺,在燈泡下翻書看。道長回來一看,見只有我一個人,問道:“文樹呢?”我大吃一驚,慌亂的搖頭,陳文樹趁天黑偷鐵去了,道長要是知道,肯定重罰他一頓。道長見我不老實交待,把桌子一拍,喝道:“問再問你,陳文樹去哪了?”我嚇得一驚,手中書掉在地上,卻不肯回答。道長不怒反笑,道:“好好,去那邊站一個小時。”我老實走過去,面壁思過,卻避免好奇,看道長做些什麼。
道長在抽屜裡翻出一盒熒光粉,然後找點紅色塗料,糅合在一起,再灑點檀香進去,很快屋內就飄滿香味。道長見我偷窺,擠眉弄眼,瞪了我一下,逗得我呵呵大笑,也就不面壁了,走到他身邊,好奇的觀看。沒過多久,陳文樹溜了回來,見道長在家,面不改色。道長見了,嘆氣道:“我也不管你,等我死了,你就懂了。”陳文樹聽了,臉色一黯,垂頭不語。道長弄完後,讓我們睡覺。第二天雪已經停了,道長又去了柏楊村,找了三戶人家,在門前掛著臘魚臘肉,上面罩著一個篩子,藏著熒光粉,稍微一碰,熒光粉就會灑下來。然後交代村民,稍微聽到響動,就喊他過去。
晚上十點左右,道長和老漢喝茶聊天,門外突然大喊大叫,趕緊出去觀看。一個人跑了過來,指著一旁,上氣不接下氣:“跑了,跑了。”道長順著他指的方向,一個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影子,正消失在遠處。道長拿著手電筒,趕緊追了上去。來到樹林中,又不見它蹤影。幾個村民也跟來了,指指點點,道長道:“你們先回去,我去找找。”村民千恩萬謝,回到屋中。道長等他們走了,關掉手電筒,在林間仔細打量。只樹梢上遺留下不少熒光粉,微微發亮。於是順著蹤跡,一路尋了過去。穿過林間,來到一條小路,只見一旁的雪地裡閃亮一片,不由罵道:“挺聰明的。”原來怪物知道身上有東西,逃出危險地帶,在雪地裡磨蹭一番,擦淨身上的熒光粉。
道長開啟手電筒,照射一番,發現腳印往草地裡去了。於是一腳深,一腳淺,跟了上去。走了不遠,漸漸遠離鄉里,來到荒蕪地帶,鼻中檀香味也越來越濃。道長往前望去,只見遠處隱約傳來光亮。於是關掉手電筒,放慢腳步,偷偷走了過去。只見面前有間茅屋,傳出光亮。道長走到屋後,透過縫隙,朝裡面望去。只見一個影子蹲在篝火前,燒烤著東西,傳來陣陣香味。道長正要看個自己,突然“吱”的一聲,一雙毛茸茸的爪子搭在道長肩膀上,接著尖銳的利齒朝他脖子咬來。
道長反應急速,反手一抓,擰住怪物腦袋,猛的一甩,怪物慘叫一聲,迅速逃離。茅屋的人影也聽到響聲,猛的回頭,篝火照耀下,慌亂的眼神中發出恐懼的光芒。道長人影閃動,已經站在他面前,仔細一看,卻是個三十五六的漢子,稀疏的鬍鬚上,掛著殘渣。穿著一件青色破棉,枯木般的手指,黑漆的指甲。後面是稻草堆,散發出難聞的怪味。漢子見道長白鬚飄動,目光深邃,審視著他,反而不害怕了。吹了一聲口哨,旁邊閃過一個身影,跳在他肩膀上,原來是隻猴子。道長見猴子張牙舞爪,微微點頭,原來是它在作怪,不由喝道:“你是何人!”
漢子聽了,茫然環顧一週,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