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以為我情緒低落,拍了拍我,就沒說話,我走進幾步,看著那些字,還是無法激起一點波瀾。
對於三叔安危的擔憂,已經在這漫長的過程中被消磨殆盡了,我雖然仍舊不希望他出事,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就是出事,其實也並不奇怪。我都有自己會死的覺悟,那麼死亡在這裡已經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問題。
這和戰爭一樣,在人人都有很大可能會死的時候,人們關心的只是事情的結果,而不是單個人的安危。
我忽然覺得我能夠理解三叔,這句話出現在這裡,已經三叔對我最大的關愛。如果我們互換一下身份,我追尋的一個無法告訴侄兒的秘密近在眼前,而前路極其危險,他即不希望我跟過去冒險,也無法告訴我事實的真相,那麼這樣的辦法是最好的。
而且,如果是以前的我,我可能會淚流滿面,從此三叔不再出現,而我則一直心懷遺憾,直到時間把它抹淡。
問題是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追尋的東西是這些事情之後的巨大謎題,而已經不是了三叔本身,所以這些文字對我來說只有一個意思,就是三叔還活著,他已經找到了路。事態和之前完全沒有區別,這也許就是我心如止水的原因。
這不知道是我的一種進步,還是我的疲累,或許這些都是藉口,三叔已經離我很遠很遠了。
我默默看了一會兒,就轉身,胖子上來鉤住我的肩膀,安慰我道:“我早說不讓你看了,你看不聽你胖爺我空添煩惱吧,這事情你也無能為力,不要多想了。”
我不想和他多解釋我的心境,就沒有回答,他鉤住我就把我扶回到篝火邊上,給我打了碗東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