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開火,我們那邊就開始動手,保證能夠給這京城一個大大的驚喜!”
遠處,梁鵬飛的大營中央那裡有一片寬闊的空地,空地中間,擺著四張平鋪在地上的看起來有些像是橢圓形的綢布,而在那些綢布的下首尖角處,那裡立著一個足足可以裝進兩三個人的大竹籃子,裡邊還擺著一臺樣子古怪的像蒸汽機似的玩意,而那綢布的下首尖角被立在了那大竹籃的上方,恰好罩了一小半左右的位置,如果此刻有人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這個時代,一看肯定就是清楚這玩意的名稱:熱汽球!
熱汽球,這東西在後世的人眼中,這種差不多算是人類最早開始利用的飛行器或許頂多有些娛樂作用,沒有多大的實際用途,可是要落到了這個時代,絕對炮兵的手裡邊絕對是個寶,再加上現如今華夏大地上的老百姓讓朝庭給整的是越來越迷信,這麼大個玩意真要上了天,還真能對那些普通老百姓起到很大的心理威懾作用。
城下悠閒無比,城上邊的那些清兵可就不一樣了,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城牆已然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八旗兵丁,不論是弓弩,還是火炮,早已經作好了準備。
而梁家軍炮兵旅在那兩個城門之間的城牆中段處搭建陣地,那恆瑞、宜綿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卻也只能乾瞪眼,因為,如今清庭的火炮射程也就是三里地左右,都佈置在兩個城門樓子附近,對方所處的距離,完全在那火炮的射程之外,如果想要開火,那麼就得把火炮給移動到那城牆中段,可是,誰又能保得準萬一火炮剛剛移動到位,那梁家軍突然轉移陣地進行炮擊咋辦?
城牆上,那日冕的針影正緩緩地向著那午時處逼近,恆瑞兩眼死死地盯著那根針影,身上那夾著鐵片布著銅釘的厚實棉甲居然不能讓他在近午時豔陽裡感受到絲毫的暖意。
屋頂離地十數丈,高大巍峨的朝陽門城門樓子怎麼看都覺得是那樣地堅不可摧,可是,越是看那梁家軍擺出來的那個炮兵陣地,恆瑞這心裡邊可就越犯嘀咕。一門門的火炮,光是看他們那火炮那黑洞洞的炮口,怎麼都覺得塞進自己的腦袋都有空餘,而且大大小小的火炮加起來,數量至少也得七八百門。
光是那數目數起來都讓人眼花,頭皮發麻,真要七八百門一塊開火,那威勢,怕不得天崩地裂。
“大人,這些傢伙該不是傻了吧?離咱們這還有差不多五里,就拉開了架勢擺著,莫非他們想敲的不是咱們這兩城門樓子,而是那城牆中段?”旁邊,一位鑲黃旗參領向那恆瑞問道。
恆瑞扶了扶自己的頭盔,想了半天,老覺得自己的心裡邊懸得厲害,就像是把人給吊在那半空,沒有一丁點的安全感。“應該不會吧,算了,本將軍到那邊看看,爾等切切不可擅離崗位,交待弟兄們打起精神來,切不可讓那些反賊逼近城下。”
“喳!”
恆瑞拉著一票親兵離開了那朝陽門,走了約兩三百步的樣子之後卻停了下來,湊到了城牆邊上,繼續打量著那梁家軍的炮兵陣地,向著身邊的親兵問道。“離午時,還有多久?”
“大人,不到半刻鐘。”親兵立馬回答道。“大人,咱們往不往前邊走了?”
“不走了,老子這腿腳昨個剛剛才傷著,先歇歇。”恆瑞眼珠子一轉,裝模作樣地揉起了自己的腿來,旁邊那些親兵反正也是聽恆瑞的,自然沒有意見。而恆順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怕死,對方既然敢讓長麟傳話,一個時辰之內把那朝陽門和東直門給轟得稀巴爛,必然有什麼手段,恆瑞雖然也是一員悍將,可至少還有點腦子,這個時候,他真要站在那城門樓底下,萬一對方真有辦法轟掉城門,自己在那就等於是白白送死。
所以,他乾脆藉著巡視的藉口,暫時離開城門樓子,如果對方想要攻城,這兩三百步,對方真要衝過來攻城,自己就算是爬回去趕得及。
“午時到了。”一位一直盯著懷錶的親兵小聲地道,話音未落,恆瑞就覺得眼前似乎一暗,然後又一亮,接著就覺得似乎大地被人當成了戰鼓,顫抖了起來。
八百五十門已經完成了瞄準的火炮開始次第開火,每五十門火炮一個波次,向著那朝陽門的方向開始噴吐起了火舌。
大地在顫慄,就連那城牆下邊的護城河河水也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一陣讓人耳膜刺痛的尖嘯聲在那滾雷一樣的開炮聲之後還是在天際叫囂起來,朝陽門城樓站在三樓箭塔上的一位參領鑽在那箭視窗,努力地睜大眼睛,望向那天空,只見一個個地小黑天在由遠及近,迅如箭雨一樣地向著自己這個方向落來,尖嘯聲由遠及近,一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