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又殘酷,一時時撕襲著少剛幼小的心靈。
突然,她的小綹頭髮被他們給扯了下來,疼得她頭皮發麻,哭得更大聲了……
“哭啊!你若再哭,我就再抓你的頭髮。”他們對她又踢又罵,還出言威協。
“住手。”
一個揹著“神華高中”書包的高中生,突然衝了過來,扯開這幾個野蠻粗魯的男生。“你們這是幹嘛?那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女孩,你們不覺得丟臉嗎?”
男孩們瞪著對方那張怒意勃發的臉和那雙凌厲的眼,頓時被嚇退了數步。
當他們又看見他書包上印著“神華”兩個鑲金的大字時,更是駭得雙腿打顫,“哇”的一聲後,便做鳥獸散。
附近的人,誰不知道“神華”以空手道聞名,幾乎每個學生無論男女,都有兩下子。
“你還好吧?”祁煜蹲在小女孩身前,看著她被人扯散的一頭長髮,心中有一股濃濃的不捨,他蹙著雙眉問道:“頭皮還很疼吧?”
少剛低著頭啜泣,輕輕地點點頭。
祁煜突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柔地說:“回去上點藥,今天千萬別洗頭,知道嗎?”
少剛還是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哭泣,不敢抬頭。
“把臉抬起來,我不會欺負你的。”祁煜捧起少剛那小小的臉蛋。猛地,他仿若被懾住了般,無法剋制的注視著她那雙似水般的汪汪大眼。
“你叫什麼名字?”他回過神後,又問。
“章……章少剛,我媽咪都叫我小剛。”少剛仍斷斷續續的抽泣著,臉上還掛著眼淚鼻涕。
祁煜笑了笑,心想:好男性化的名字啊!
“小剛,你住在哪裡,大哥哥送你回家好嗎?”祁煜掏出身上的手帕,為她拭去臉上的眼淚鼻涕,露出一張清秀漂亮的臉蛋。
這個如洋娃娃般的漂亮臉龐猛地刻上祁的心,他竟突然產生一種念頭,一種想要保護她一輩子的念頭。
剛才那些男孩們所說的惡言惡語,他遠遠地也聽進去了一部分,明白她是個沒有父親的孩子。的確,在這淳樸的社群,是很難接受一個私生子的。
她和她母親此刻所需要的不是憐憫和施捨,而是堅強的意念,否則未來的路還那麼長,將如何走下去?
“我家就在那棟樓的六樓,我自己就可以走回去。”
少剛恐懼的心情已漸漸被撫平,她也很明白眼前這位大哥哥應該是個好人。
“真巧,我就住在七樓,原來我們還是鄰居呢!”祁煜俊美的眉微揚,十七歲的他有一張俊挺的外貌。
“大哥哥……你真好。”天真的少剛由衷地說。
“以後有誰欺負你,你就來找我。”他將手帕塞進少剛的手中,“把眼淚擦一擦,勇敢一點!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懂嗎?”
少剛拿著他的手帕,用力地擦著自己眼淚,然後甜甜的笑了。
不知不覺中,她已將他的話牢記在心中。
寵溺等著,靜靜等著,等著你看見我的心,等著你明白我的情,等著你瞭解我一切都是為你,一直以未,我都是默默、默默的等你。
十年後“媽,我回來了——”少剛拎著書包,蹦蹦跳跳地爬上六樓,連著八十幾個階梯,她居然連氣也不喘一下。
一進門,她便進飯廳,抓起飯桌上的一隻雞腿啃了起來,還含糊的對著廚房裡的母親說:“媽,你別忙了,待會兒我要跟同學去唱歌,不在家裡吃飯。”
章母立刻探出頭來,皺著眉問:“你不在家吃飯怎麼不事先跟我講呢?害我做了一桌子的菜。”
她拿圍裙擦了擦手,走出廚房,抽掉少剛手裡的雞腿,睨了她一眼又說:“你能不能有一點點女孩子樣?瞧你這副吃相,將來哪嫁得出去啊!”
“嫁不出去才好,我才不想嫁哩!”她動作俐落地又從飯桌上抓了另一隻雞腿,這回她聰明的將雞腿拿得遠遠的。
“你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話?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你想賴在家裡讓我養你一輩子嗎?”章母沒轍地送了她兩記白眼。
少剛聳聳肩,不以為然地道:“放心,等我高中一畢業,我就出去賺錢,不會連累您的啦!”
章母一聽,更是吃驚,她忙不迭地問道:“誰準你高中畢業就出去工作的?你可給我考大學,哪怕是三流學校也成,總之,你就是要安安分分地給我做個大學生!”
章母因年輕時認識一個男孩,並愛上對方,也為他懷了孩子,卻因為某些原因讓他們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