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龍先生,便看向白曉。從容道:“這位是我的夫人,她有疾在身,不方面露面,也不方面開口講話,還望莊伯伯不要見怪。”
說這句話的同時,白曉也很配合地低頭微微下蹲了一下,做了一個無可挑剔內人見面禮,他自小對這些禮節都無比熟悉,縱然一旁的老管家看了去,也絕對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哦?”莊嚴有些意外。也不知他是對王三才已經有夫人了感到意外。還是對王三才“夫人”有疾感到意外,略頓了一下,便關心道:“是何疾病?我這裡有上等郎中……”
“不用勞煩莊伯伯了。”王三才一口打斷,隨意解釋道:“我已經帶她看過郎中了。郎中說服藥期間不能開口講話。也不能暴露在光線之下。否則將前功盡棄,所以,她只能打扮成這樣了。”
莊嚴臉上頓時露出了釋然的表情。可一旁的龍先生卻是打量著白曉開口道:“王夫人生的是何疾病?我可沒聽說服用什麼方子期間不能講話,也不能暴露在光線下啊。”
王三才心裡不免有些不爽,但想到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言語間還是客氣了一些,笑道:“我也很奇怪,但郎中既然這麼說了,我當然不敢冒險了。”
言下之意王三才是在告訴他:你不是郎中,就別瞎懷疑了,難不成你比我請的郎中還要專業?
龍先生顯然聽出了這個意思,但他臉上的笑容卻是不減,改口道:“看王夫人的身材,難道是在懷胎期間?我聽說懷胎期間不宜服藥啊。”
“龍大哥,既然三才的夫人正在服藥,那就說明疾病耽誤不得。”莊嚴擺手阻止龍先生講吓去,自己則嘆息一聲:“我記得以前裳晴有次病了,郎中也說不能開口講話,也不能見到光線,說開口講話會洩了她的本命元氣,光線也會消耗她的本命元氣,她那段時間只能待在一個小房間裡,終日用布條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族長,你……”龍先生突然有些於心不忍莊嚴再說下去了。
莊嚴閉上了嘴巴,擺手示意無礙:“都過去了。”
王三才心裡鬆了一口氣,白曉的身份算是暫時糊弄過來了,如果方才只是說白曉因為某些原因才不方便的話,龍先生恐怕會更加懷疑,說不定還會讓他有暗中去調查白曉的心思,說白曉是因為有疾在身,至少也給龍先生一個印象了。
但王三才也知道,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尤其是龍先生,早晚都會知道自己說的是假話,不過,只要他暫時不清楚白曉的真實身份就足夠了。
王三才見莊嚴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便主動轉移話題道:“莊伯伯也知道我這一次的來意,我聽小桐和大衛說,他們上次來的時候,在莊伯伯這裡發生了一些事情。”
說著,他還故意看了龍先生一眼,但龍先生卻只是笑吟吟地望著他,一點都沒有主動告退的覺悟。
莊嚴似乎也覺得沒必要讓龍先生離開,直接一擺手:“咱們坐下慢慢談吧。”
眾人重新坐回去後,莊嚴便看向了老管家:“莊叔,你下去休息吧,叫個下人在外面候著就可以了。”
顯然,莊嚴不想讓老管家在這件事情上操心。
老管家話也不多說,得令後立馬離開了大廳。
當大門關上的這一刻,莊嚴也終於開口了:“三才,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事情經過了,對於這件事情,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我就是聽大衛說海先生派去通知莊伯伯的人被砍了腦袋,信鴿也下落不明,飯菜裡也被人下了蒙汗藥,就連莊碧雲的那份食物也不例外,而且,我聽說,後來負責那頓飯菜的廚子和下人都被人暗中做掉了……”王三才凝視著莊嚴:“這些都是真的嗎?”
莊嚴還未開口,一旁的龍先生就接話道:“千真萬確,事發後族長就立馬開始調查這件事情,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半點頭緒。”
王三才當著龍先生的面,不敢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全都吐露出來,只好問了一句:“一點線索都沒調查到……那麼,莊伯伯有沒有懷疑負責調查這件事的人?”
“負責調查這件事的人是我自己。”莊嚴略微顯得有些無奈:“我這些天一直住在莊園裡,其他那些事情我暫時都交給別人打理了,一是為了等待三才你的到來,二就是為了徹底查明此事,但卻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兇手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王三才此時真想詢問莊嚴親自調查的時候,龍先生有沒有跟在身邊,如果龍先生跟在身邊的話,那他可是清楚莊嚴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接下來的著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