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意思,懷疑周通是故意放寒愈一條生路?”
張虎點頭道:“不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寒愈怎麼可能逃脫?以周通的本事,就算是十個寒愈也不是他對手啊,他真要下殺手的話,還能等到雲水家族的高手趕到?”
筌臻聞言沉默了下來,他心裡還是很信任周通的,畢竟周通這些年幫蔣家做了不少事。可張虎說的也對,以周通的本事要殺寒愈確實不難。而且張虎所說如果屬實的話,那麼周通昨晚與升龍島的碰面,十有八九是收取放寒愈一條生路的好處費啊……
人的內心一旦有了猜疑,便會自己催生出更多的假設和懷疑,這便是寒愈所希望的。
“周通的家人都控制在我們手中,他應該不敢背叛的。”儘管心中已經產生了懷疑,但筌臻表面上卻還是裝出一副很信任周通的樣子。
張虎咧嘴一笑:“可要是有呢?就算他昨天只是與寒愈達成了饒命協議,但俗話說的好,拿人的手軟,有了第一次自然便會有第二次。至於第二次他會幹啥,就沒人能保證了!”
筌臻終於沉不住氣了,目光凜然的道:“去把周通叫來,再讓他搜一下他的住處!”
“是!”張虎馬上一臉興奮的走了出去,所謂的證據,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悄然佈置好了,就等著筌臻去搜。
很快,一臉淡漠的周通便來到了筌臻面前。周通長的相當普通,唯有那雙眼睛格外的深邃明亮,讓人容易心生忌憚。
“參見供奉。”周通身軀立的筆直,根本沒有參見的意思,這也正是許多供奉看他不順眼的地方,他從來不輕易向任何人行禮。就這點來說,他倒是跟寒愈挺像的。
筌臻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緩緩道:“周通,你昨晚去了哪裡?”
“在密室療傷。”周通皺了皺眉頭,心裡已經開始預感到一絲不對勁。
“可有人能證明?”筌臻眉頭一皺,其實他已經知道了答案,在密室療傷自然是沒人能夠證明的。戰鬥之後療傷原本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如今他心中有了一絲猜疑,反倒覺得這是周通的藉口了。人心的古怪,莫過於此。
周通開始不耐煩了,斷然道:“沒有,供奉究竟有何事,不妨直說!”
筌臻:“昨晚有人見到你並非在療傷,反倒是跟升龍島的人勾搭在一起,不知你作何解釋?”
周通冷笑一聲:“原來如此,供奉是聽信了小人讒言懷疑我?”
筌臻搖頭道:“本座沒有懷疑你,只是問一問而已。本座如今執掌蔣家,凡事自然要公平處理。”
“是張虎汙衊我的吧?這傢伙還是那麼沒出息,盡幹這些下三濫的事。”
這時,一個護衛拿著一張燒剩一半的密函走了進來,筌臻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的是滿春樓見。至於上面被燒掉的部分,想必便是約定的時間了。乍看之下,這半截密函並不足以當證據,可越是這樣,筌臻反倒越覺得懷疑了。
“可否告訴我,這是什麼?”筌臻將密函扔到了周通面前,聲音開始變得低沉起來。
周通看也不看密函,直接哼道:“我不知道,這東西我從未見過,你應該去問一問張虎。”
筌臻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展顏一笑:“呵呵,我不也沒說什麼嘛,你何必如此生氣?再者說,這上面也沒寫什麼,只是一場誤會而已。罷了,你回去療傷吧,我會好好批評一下張虎的,我最討厭這種捕風捉影的事了。”
周通深深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走開了。他知道筌臻心中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但他卻懶得去解釋。清者自清,只要他沒做背叛蔣家的事情,縱使張虎說再多也沒用。
在修煉方面,周通的確稱得上是一個天才。可是在為人處世上,他卻相當天真。他根本不知道,世間最可怕的並非是殺人血兵,而是陰謀詭計!
周通一走,張虎馬上便又笑嘻嘻的走了進來,看著筌臻道:“怎麼樣供奉,你現在還覺得他值得信任嗎?”
筌臻眉頭跳了跳,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畢竟周通的利用價值還很高,他捨不得就這樣遺棄。
“給我盯緊他,本座倒要看看,他還想做出什麼事情來!”
“是!”張虎心中得意萬分,如此一來,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哈哈,此次不僅可以除掉周通這個大敵,還能獲得一隻神紋手臂,真是一箭雙鵰啊!
升龍島。
“龍首,張虎剛傳來訊息,筌臻已經開始對周通產生懷疑了。”雲霓一臉興奮的說道,這種不戰屈人之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