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等自然是在一旁笑得不行。
然而傅秋芳卻沒有笑,自從胡公子喊這位蔣三爺時,她就知道這肯定就是那個胡公子所說的平原侯蔣家公子了,不知為何,她便如初遇偶像一般,內心竟“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最後長長吐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慢慢走近了些,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口。
這舉動被賈二爺瞧見了,心裡說不出的堵,沒好氣的對著她“哼”了一聲,就像老公吃老婆醋時的樣子。
這樣子惹的一直看著他的小嬋又是一陣嬌笑。
傅秋芳聽見了,轉頭看了看他,面上似笑非笑,心裡卻在想:“小弟弟,你就要強吧,以為姐姐不知道你本來想吹牛說那個關於香水的賭局是你想出來的是吧?呵呵,現在人家正主在這,等我問出來,看你在我面前羞也不羞。”
傅秋芳忽然笑了笑,輕啟朱唇,就想問問那蔣公子,這香水的賭局是不是他想出來的,等他親口承認了,傅秋芳就想當面取笑取笑這個賈府的二爺,以報當日他嚇唬自己之仇。
卻在這時,馮紫英笑過一陣,忽然道:“二爺你可算偏心的,方才私下裡薛大爺可是都和我說了,你背地裡真答應多給他幾瓶香水呢。”
蔣三爺聽了,也附和笑道:“是啊,這法子可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難道你自己都不遵守賭局的規則嗎?如果這樣,那這賭局還有什麼趣味?”
……
“嗡”的一聲,傅秋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眨了眨她那一汪秋水般迷離的眸子,忽然又像自言自語,又像問馮紫英、蔣三爺二人,道:“這賭局是賈家這小弟弟想出來的嗎?”
馮蔣二人疑惑的看了這俊俏得不像話的“相公”一眼,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蔣三爺並不知道那個姓胡的已經把他說了出來,他當日只是徒個樂子,隨口吹吹牛,誰記得跟他說過什麼,所以此時賈二爺都在,自然點頭說實話。
傅秋芳頓時把臉脹的通紅,這次卻不是女兒之羞態,而是內心五味繁雜,包含了震驚,羞慚,驚喜,愧疚等等一系列複雜的感情。
傅秋芳轉過頭,向賈仁投來飽含深意的一眼,卻低下了頭,紅著臉,修長如青蔥般瑩潤的小手牽著身上月白色香雲杉,一隻秀美的小腳踮起,竟再不言語。
“咦?”小姐這副模樣,小嬋還是第一次見,不覺捂著嘴“咯咯咯”笑了起來。
傅秋芳此時內心翻江倒海一般,卻也顧不得去管小嬋為何發笑了。
賈仁見她這一副樣子,得意的瞪了她一眼,便也不理她了,只去和馮紫英和蔣三爺自顧說話。
賈仁道:“那呆子平常說話就顛三倒四的,作不得數,作不得數。”
馮紫英和蔣三爺齊道:“那好,這可是你說的啊,如果被我們得知你私下裡當真多給了他,我們可不與你干休。”
賈仁心想得好好警告警告薛蟠那呆子,面上卻笑著說:“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馮紫英和蔣三爺又與賈二爺說了會兒話,便告辭而去。
賈仁這才轉過頭來,別有深意的對著傅秋芳嘿嘿一笑,惹的她乾脆直接把頭埋進了胸間。
賈仁本還想逗逗她,但見她已羞愧難當了,出於憐香惜玉的心理,便不為難她了。轉過頭來見了胡公子那熊樣,便命錢二茗煙道:“這廝居然還能說話,給我把他打的說不出話來為止。”
這傢伙實在太豬了,如果不狠狠教訓他一頓,他還會不知悔改,日後說不定還要惹出更大的禍來,看在他今天逗自己笑得這麼開心的份上,賈衙內就當做好事,替他老子教教他吧。
錢二茗煙這輩子也沒揍人揍的這麼爽過,還不使了勁的扁這廝,這回胡公子恐怕真的被打得再說不出話來了。
“住手!”
便在這時,他老子胡老爺同醉金剛倪二以及那隊皂衣衙役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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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新書榜了,最好成績是第4名,不太好聽但值得紀念的數字。
………【第七十七章 欺負的別人感恩戴德】………
胡老爺老遠就見自己兒子正在被一個小廝和一個半大小子騎在身上狂揍,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馬當先飛奔過來,那速度哪裡是個老頭子應該有的?那些胡府的家丁壯漢更是緊緊跟隨其後,氣勢洶洶殺來。
路上行人見這邊大打出手,早就跑了個乾淨,只有那大膽的,悄悄躲在遠處望這邊瞅。
那群衙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