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了?
她來來回回看著那條新聞,放在膝蓋上看又舉到太陽下看,終於是信了。法賈爾站在廣場上,向他的支持者們鄭重地道出“自由”兩個字時,並不是在說大話啊……
。
兩天後她帶著不多的行李抵達庚林國際機場,坐擺渡車登機時遠遠地望見正被牽引車拖著往機庫的方向去的白色灣流飛機,好奇地問司機:“那私人飛機是要去哪兒?”
“送去隔壁維修公司的機庫改裝。”
“改裝?為什麼?”
“這飛機好像是國外一個私人機主停這兒的,也不知道怎麼的隔天就突然賣給一家日企做商務機了。”
上了飛機還能看見那輛灣流G550一臉不情願地被牽引車拽進機庫,這一幕簡直笑得她不能自已,旁坐的乘客連同空姐都奇怪地瞅著她。
機長廣播一如既往賓至如歸的親切,她看著身邊各種膚色各種語言的乘客,又低頭瞧著自己腳上的板鞋,她不屬於這裡,亦不屬於美利堅,不屬於周仰傑,也不屬於巴黎世家,但是好像也不用太過悲觀。那份報紙現在就揣在她的帆布包裡,她要帶著這個訊息跨越重洋,就像隨身帶著一份希望。
50
“都給你整好了;看起來還不錯吧。”改裝師傅拉開金盃車的車門。
賀蘭霸打量煥然一新的駕駛室,用手拍了拍全新的米色座套:“不錯;都看不出來是我那小金盃了。”
“怎麼突然想要換內飾的,這不像你的風格啊。”改裝師傅問。
賀蘭霸坐進車裡;感受了一下嶄新整潔的駕駛臺和座椅下軟軟的腳墊;衝門外的師傅笑了笑:“哦;我有個朋友是個死潔癖;今天我得去接他出院。”
改裝師傅張口結舌:“就為了接他出院啊?”
“嗯;”賀蘭霸手把著方向盤,側頭看了一眼身側乾淨得一塵不染的副駕駛座,“為了接他出院。”
賀蘭霸沒跟凱墨隴說要接他出院的事;想給對方一個驚喜,天還沒亮就翻身起床,哼著一首《窮開心》衝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抓起車鑰匙出了門,沒一會兒又急吼吼地倒回來,鞋都沒換直接衝到茶几旁找出一隻迷你版的泰迪熊掛件:“差點把你忘了~~”
將泰迪熊掛在駕駛臺上,宅男編劇興沖沖地發動車子,哪曉得出車庫一看,一大早的居然下雨了。賀蘭霸沒轍,只好頂著大雨開著亮鋥鋥的小金盃去醫院,開到一處路段發現路中央有一塊沉降區,積了不少水,宅男編劇小心放慢速度繞過那處凹地,正慶幸還好沒濺著汙水,一輛帕薩特“唰”地從旁邊飈過,宅男編劇張大嘴瞪著潑到窗玻璃上的汙水,車載電臺正唱到“人生苦短累,今朝有酒今朝醉,為了不哭大聲笑,為了不煩大聲呸”。於是宅男編劇大聲呸了一聲,又開著小金盃小心冒雨前行了。
儘管一路上有這樣那樣的狀況,但這並沒有影響賀蘭霸的好心情。不過是給凱墨隴一個小驚喜罷了,這居然會讓他心情倍兒好,他自己也很意外。可能重要的不是給對方驚喜,而是自己也在為對方做著什麼,雖然比起凱墨隴為他做的,這著實不算什麼,但這種感覺真的不錯。
到醫院排隊進電梯的時候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賀蘭霸回頭,一位短捲髮的護士小姐提著早餐衝他笑了笑,賀蘭霸只覺得對方有點眼熟,直到護士笑著問:“來看病人啊?”賀蘭霸將音容一結合,才認出這是心內科的護士,當初負責照顧夏彗星。
兩人聊了幾句,賀蘭霸說是來接朋友出院的,適時電梯到了骨科層,電梯門叮鈴一聲滑開,賀蘭霸剛要和護士小姐道別,小護士卻先他一步“啊”地出聲,一臉驚訝地看向電梯外:“是你啊!”賀蘭霸回頭,赫然看見站在電梯門外提著簡單的行李,一身熟悉的黑色兜帽衛衣的凱墨隴,小護士來回看著兩人,瞭然地道:“原來你是來接他的啊。”
賀蘭霸有些狐疑,心內科的護士為什麼會認得凱墨隴,而且憑什麼斷定他和凱墨隴認識?
凱墨隴朝護士小姐淡淡地點頭一笑,又用左手按住電梯門,提醒愣在電梯裡的賀蘭霸:“你不下來?”
賀蘭霸這才回神走出電梯:“你認識她啊?”
“不認識啊。”
“可她明明認識你吧。”
“她認識我我也沒有必要認識她吧。”凱墨隴單手插在褲袋裡,目不旁視地看著電梯指示燈,“你來幹嘛?”
“來接你出院啊。”這特麼不是明擺著的?
“你還記得我在住院啊。”凱墨隴轉向他,笑容可掬,但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