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著,緩緩問道:“呼蘭離北蠻天池尚有多遠?”
紅月微一思索,答道:“估摸在六百里左右…”
蘇尹嘆道:“那便是說,我們如想要搶在他們前頭趕到,無論如何也是饒不開他們了…”
紅月點頭應是:“但如若晚到了,最怕仙道之人會在天池入口設下陣勢,那時,如要進去,便只能硬闖了…”
蘇尹秀眉輕輕一皺,望著北方再不出聲。
呼蘭山脈往北一百餘里處此處原本是片荒原,一夜之間,篝火如星,人聲鼎沸,好似成了一個小城鎮一般。
此時,一堆篝火前,正坐著一個昂然七尺的壯漢,火光下,他面板黝黑髮亮,滿臉虯髯根根似鐵,身穿著一身緊繃繃的道袍,也不知是因為那衣服太小還是故意為之,胸襟處卻是敞開著,露出了一片毛茸茸的胸膛,那模樣,與旁邊那些斯文秀氣的修道弟子頗有些格格不入。
此時,這漢子正一隻手搓著腳丫子,另一隻手則捏著一卷竹簡,愁眉苦臉的湊在火光前唸叨著:“先天而生,生而無形;後天而存,存而無體。然而無體未嘗存也,故曰不可思議…”唸了半天,似乎仍是想大不通的樣子,眉頭是越皺越緊,終於忍不住將竹簡往身邊一丟,就地躺了下來,嘴裡嘀咕著:“奶奶的…竟然都說不可思議了,那還叫我背這狗屁玩意幹嗎…”
此子正是當年在那茭湖鎮上與周道兒偶遇的蒼龍,當年他為母求醫,走遍天下,終在茭湖鎮上得那碧雲齋主賜於靈丹,但其母親究竟年歲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