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早已飛昇,世間再無人可詢了…”話雖如此,周道兒此時卻是巴不得面前這二個傢伙早早告辭,自己好拿出那九緣玉簡來仔細研究一番,不過古話有云‘財不露白’,自己從那九緣的洞天之中得了無數法寶,可不能讓他們知曉。
聖。約翰卻似對這神器毫不在意,朗聲笑道:“有道是‘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既然貴方的弟兄有緣得了這件神器,終有一天會讓它拭去塵埃重現神威的…只是,卻先得把它保住才好…”
周道兒眼睛‘咕溜溜’的一轉,將身子往聖。約翰處傾了少許,輕聲問道:“不過…血皇陛下…您大老遠的跑過來,總不會只是為了告訴我們這些事情吧…”
聖。約翰一愣,他雖知自己的身份終是瞞不過去,但卻沒料到周道兒對血族的階位也如此熟悉,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面上露出一絲讚許之意,笑道:“閣下對我們血族也瞭解的很啊…不錯…我此來確實另有所圖,但此事對你我雙方均是有利無害…不過…不知閣下能否做主啊…”
周道兒‘呵呵’一笑:“我雖然職低言微,但蒙陛下寵愛,有時候說話還是管點用的…約翰兄究竟有何來意,不妨說說…”說著話,對著聖。約翰擠了擠眼睛,又道:“說不定日後我們二家同仇敵愾,總有合作可能的…”
聖。約翰眼睛一亮,撫掌笑道:“閣下果然是明白人啊…我來此便是為了此事,天主教欺凌我們血族已久,這次又欺到貴方頭上來了,實在可恨,我且代表血族上下,願與貴方結成同盟之好,共抗此賊!”
周道兒縮回身子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看了聖。約翰半天,這才緩緩說道:“血皇陛下果然是一番好意…只是照您的說法,那天主教勢大,兼之又有神器在手,只怕不好對付罷…血族如有誠意,為何不多派些人手來啊…或者說…借幾件厲害的法寶也是好的…我想…血族與那天主教抗爭已久,雖然稍落下風,卻至今屹立大食而不倒…手中總有那麼幾件好東西吧…”
聖。約翰此時卻有些啼笑皆非,原本以為將那天主教的厲害之處誇大幾分,這傢伙便會知己方之危轉而求助,自己自然大為主動,卻沒料到這傢伙無賴至此,卻竟然因此而敲詐起自己來了…
心中無奈,面上卻是一片鄭重的神色,應道:“在那天主教的淫威之下,我們血族日漸勢弱,此時已是人丁單薄,這人手實在派不出許多來…至於那法寶…漢土奇珍異寶無數…想來也看不上我們的簡陋之物…”
說到此處,瞧見周道兒未露不豫之色,聖。約翰頓了一頓,從懷中掏出一隻玉簡,遞了過去,緩緩說道:“不過…即是同盟,自然便要竭力相助,我這裡有一卷《光明聖典》,乃是能對抗天主教聖光的秘學,只盼能對貴方有所幫助…”
周道兒目光閃動,將那玉簡接在手中仔細看了幾眼,心中大奇,這玉簡的大小質地怎與那九緣玉簡毫無二樣…
〖第四卷:潛龍出淵風雲動〗第四十四章
北嶽山蘇尹坐在山頭一塊突兀而出的大石上,往北而觀,蒼穹似墨,繁星似沙,一道殘月斜掛半空之中,已是初秋時節,帶著微微涼意的夜風席席而來,山上山下頓時響起一陣枝葉摩挲之聲,頗有幾分蕭索之意。
自紫竹秘谷中出來已有半月,總算行到此處路途已過了大半,離那天池之地已不算遠,此時夜色已臨,晚上不辯方向不良與行,加之也要補充一下御氣飛行耗費的靈力,一眾人等便在山野之間紮下了營來。
一路之上,這些魔道高手喧喧鬧鬧自然也惹了不少是非,但奇怪的是,滿世界的仙道之士似乎一下子都失去了蹤跡,行到了此處,卻無人來找過麻煩。
但正因此,蘇尹心頭才更是緊張了幾分,玄心宗那‘天心令’一出,天下仙道果然雲從,一路上過來經過的許多仙道門派都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一些低階弟子守候門戶,這才是平安至此的緣由啊。
此次仙道如此勢大,也不知自己這些人去了,能幫到多少…
遙想當年漫漫仙途,那驚鴻一瞬換來的卻是那千年的禁錮,在那寶仙洞天之中,遇到了那個垂髻少年。
幾年過去,那小小孩童已是個俊美少年,卻對自己仍是那般依賴,在蘇尹的心中,也早已泛起了一種莫明的情愫,早已分不清那是親情還是什麼,任憑她仙心堅定,終究不可抑制,此次只是分別數月,但堪比那寶仙洞天中的千年,此時聽聞他將有難,又怎能不牽腸掛肚…
蘇尹嘆了口氣,將這些繁亂的思緒稍稍拋開,抬眼往山下看去。
她也曾熟讀過《大道百草綱》,只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