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神準?
陸堯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像只偷了腥的貓一般愉快的拉著她往外走,她租的單居室就在電梯拐彎不到30米處,走到門口時她心裡突然起了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捨不得。
“要進去坐坐麼?”
“不了,太晚了。”陸堯看著她掏出鑰匙,突然伸手捏住了她拿鑰匙的手,慢慢的牽引著插…進鎖孔裡,然後旋轉,最後聽到咔噠一聲,門被人推開了一點點。
“進去吧,洗個澡早點睡。”
他嘴裡說著要她進去,可手卻沒有放開半分,另一隻手繞過她肩頭,將人環抱在胸前。
張鳴箏心頭突突的跳著,血色侵染過耳尖一路延伸到白皙的項頸處。陸堯在她身後看的清清楚楚,舔了舔異常乾燥的唇後在她肩上拍了一把。
“進去吧。”他小小的後退一步,樓道的燈打在他的肩章和金屬紐扣上,反射出瑩瑩金光,讓人不免多看幾眼。
被他放開後,張鳴箏耳裡聽著他說話,眼卻盯著門內的地板。心跳快的連耳尖也跟著一起跳動,就在她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時,有人輕推了她一把,順勢將她推到門裡。就那麼短暫的幾秒裡,她都感受到那雙手的熱度幾乎灼燒了她的肌膚。
“箏箏。”
陸堯看她不敢回頭,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壞心眼的喊她,一手搭在門上,身子微微前傾到她背後偷偷吹了一口氣。果不其然,那人敏感的一把跳起來,轉過身來臊紅了臉直皺眉毛。
“你……”
“我真的走了,關門吧。”
“……”
他站在那,門自然也是沒有關的,兩個人彼此相互看著,張鳴箏嘴張了張,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睡覺前,把門窗都關關好,知道麼?”
他像個夜出的丈夫般交代道,言語間都是說不清道不盡的理所應當。說完當真不在停留,轉過身子抬腳就走。
“……陸堯!”
背後突然傳來小小的喊聲,陸堯刷的一個漂亮的向後轉精準的面向她,一雙眼亮的不可思議,火熱的目光讓面前的人立時如置三伏。
看著他嚴謹軍轉下不停起伏的胸膛,張鳴箏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的開口。
“要不然……你……那你……你路上小心!”
挽留的話終究沒說出口,‘小心’兩個字還沒飄出來,厚重的防盜門就被嘭的一聲關上了,張鳴箏丟了包捂住如擂鼓的心跳靠在門上。
你這個膽小鬼,你想留人家,為什麼說不出口?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情我願你到底再矯情什麼?
她在心裡痛罵自己,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就覺得自己蠢斃了。她明明是想留他下來的,可說出口怎麼就變成路上小心?小心小心,小心泥煤啊!
嗷嗚!她一聲嗚咽,飛快的跳到沙發上抱住一頓亂錘。
門外的人看著面前重重摔上的門板,愣了片刻後笑出聲來。張鳴箏最後那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他是沒聽錯的,想到這他不免沾沾自喜。黑眸不經意的撇過對面的那扇門後,若有所思的頓了一下,隨即快步走向電梯。
她想留他的心,他已經感覺到了。但辦了她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那是兩人感情的催化劑,現在用,有些太牛刀了。
但是,就這麼和她分開,真的不甘心啊。
帶著這種不甘心,陸上尉開著他的車出了小區一路朝家疾馳而去,內建gps螢幕上那個紅點慢慢朝後移動,越移越遠。微瞄一眼後,心裡泛出一股說不清的感覺,像是大冬天的曬太陽,貓咪的貓爪子毛乎乎的撓過胸口,暖癢難耐。
下意識的伸手想去胸口撓一撓,手機卻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
“喂,嫂子。”他帶好耳機後劃開接聽鍵。
“陸堯,明揚今晚有應酬麼?”柔軟的女聲從電話裡傳來,帶著焦急。
“沒有吧,我沒和他們在一塊,怎麼了?”
“他電話打不通,一直關機。我以為週五他會回來吃飯,可是等到現在也沒人影。一打電話才發現關機了,我以為你們有應酬所以打來問問你。”
陸堯一驚,腦子裡忽然蹦出某個人,他被自己突然跳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出聲安慰。
“嫂子你彆著急,下班的時候他是和程晉在一塊的,我聯絡看看程晉和不和他在一起。”
“好,那你等等記得給我電話。”
陸堯應了聲好,然後掛了電話後就撥了程晉的手機,響了很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