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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沒錯,她害怕。若真是打到這裡來,富裕的安家村定然會成為一塊大肥肉,誰都想搶一口啊。

“莫怕”,賀拔瑾瑜反手握住覃初柳的小手,輕聲安慰道,“這裡距離西北還遠,沒有一年半載打不到這裡。一年半載這麼長的時間,大周皇帝總能想出應對之法。”

覃初柳剛要鬆一口氣,卻見一直默默不語的譚紹維搖了搖頭,“我看未必!你可知道叛軍攻下兩城用了多長時間?”

不用他們回答,譚紹維兀自說道:“攻兩城不過用了三天的時間,這兩城還駐紮了不少兵士。叛軍的進攻十分兇悍,鬆懈多年的大周軍隊哪裡能夠阻擋。”

說起這些事,譚紹維也是一臉的憂心。南面海寇的事情已經平息,譚紹隅剛剛回京覆命就被派去抵禦叛軍。

譚紹隅雖然入行伍多年,但是卻一直在南面統領水軍,現下在陸地上打仗,無論是戰略還是對抗方式都完全不同,只怕是要吃虧啊。

從這一點兒上也可以看出,大周武將有多匱乏,特別是能夠在陸地作戰時獨當一面的武將。

這樣的大周想要對付勢如破竹的叛軍,太難!

“而且,叛軍還在不斷擴充軍隊。京城有傳言,說是投入叛軍,可得五兩銀子。若是戰死,家人可得撫卹二十兩銀子。”譚紹維繼續說道。

一個人五兩銀子,死了還有二十兩的撫卹金!覃初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兩銀子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夠一家人好吃好喝的過一年了。還有那二十兩銀子的撫卹,這是多大的誘惑啊。

現下人多重孝道,若是知道自己的命可以換回二十兩銀子,指定有不少孝子意動啊。

“西北軍事雖然悍勇,但是西北苦寒,商貿不豐,西北駐軍哪裡來的這麼些銀子?”賀拔瑾瑜面上深沉無波,說出的話卻是一針見血。

是啊,銀子哪來的?

“他們如何得來的銀子咱們暫且不說,只說他們打下城池之後如何守城。他們畢竟是叛軍,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攻下城池也難以服眾。武力鎮壓看似有效果,實則更是隱憂。”

賀拔瑾瑜侃侃而談,已經把譚紹維的注意力全數吸引了過去,“所以,只要大周皇帝想辦法拖住西北叛軍,西北叛軍被滅是遲早的事。”

拖到最後,可能不用大周出兵,他們自己內部可能就會出現問題。

覃初柳也逐漸冷靜下來,細思賀拔瑾瑜的話,她點頭道,“你說的對,西北軍大舉進犯的舉動確實不大明智。現下看似節節勝利,其實卻是作繭自縛。西北多產武將,能夠打江山卻未必守的住。”

太子太急功近利了,若是能據守西北休養生息,等自己的根基牢不可破之後再徐徐圖謀,興許篡權大業勝算反倒更大一些。

譚紹維見覃初柳和賀拔瑾瑜一唱一和十分有默契,心裡不禁小小的失落起來。覃初柳與他說話的時候,從來都是擰眉不悅狀,何曾這般愉悅過。

他的目光又落到賀拔瑾瑜身上,越看就越是不順眼。這個臭小子,敢跑到他家裡來勾|搭自己閨女,和太子一樣,都欠收拾!

“喂,臭小子,一會兒吃完飯你趕緊走,咱們家沒地方招待……”

“傻蛋,外面雪越下越大,今天你就住下吧。”譚紹維話還沒說完,元娘便端著托盤進來了。

香噴噴的三菜一湯,菜和湯都是新做的,看上去就十分誘人。

元孃的話無疑是重重地給了譚紹維一耳光,譚紹維的臉登時就紅了,他剛才好像忘記了,他在這個家裡根本沒有發言權。

可是,讓賀拔瑾瑜這個臭小子看他的笑話他又不甘心。

於是,譚紹維腆著臉對元娘道:“元娘啊,家裡住人的房間就那麼幾間,已經沒有空餘的房間了。”

早前賀拔瑾瑜住的房間被他佔了,還真就沒有可以住人的房間了。

元孃親自給賀拔瑾瑜盛了飯和湯,這才坐到覃初柳身邊不鹹不淡地道,“傻蛋若是想和你睡一個房間,那你就留下來,若是他不想,你今晚就走人。”

事情怎麼會這樣?譚紹維張大了嘴巴十分委屈地看著元娘和覃初柳。

明明說的是賀拔瑾瑜的去留問題,怎地到了最後倒變成賀拔瑾瑜決定他的去留問題了。

見元娘和覃初柳都對他無動於衷,他只好把不悅的目光放到賀拔瑾瑜身上,奈何賀拔瑾瑜只顧低頭吃飯,根本沒感受到他的憤怒與委屈。

吃過飯,賀拔瑾瑜和譚紹維便一起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