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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姥爺,這些天都這樣嗎?水這樣少!”
覃初柳轉身問戚老頭兒。
還不及戚老頭兒回答,安冬青已經開了口,“這溝裡的水是從大河引過來的,大河的水都快乾了,這裡哪還能有這麼多水!”
覃初柳恍然,大河是從北遼流過來的,在北遼的名字叫遼河,遼河郡也是因為這條河而得名。
遼河郡大旱,水源不豐,她這小小的溝渠還能剩下多少水?
終於,走到一半的時候,覃初柳看到細細的水流被一坨泥巴堵住了,好好的溝渠也被人掘出了一個口子,水沿著口子都流向了一邊的地裡。
水被截的時間應該不長,那地裡也只溼了一小片,但是隻這一小片還看出了差距。
被水陰溼的苗綠油油的十分討喜,而沒有被陰溼的,都耷頭耷腦的,看上去很沒精神。
“谷良,你家去拿鐵鍬,把水改回來。”覃初柳吩咐道。
谷良應聲而去。
去到自家地裡檢視一番,遠沒有她想象的那般嚴重。安冬青所說的幹了的池子其實貼著地皮也還有一層水。
這甸子地就是有這點好處,只要旱的不是特別嚴重,裡面的土壤就是溼潤的,就是不灌水,也能挺上一兩天。
看了一圈兒,覃初柳就要回家。
安冬青跟在她身邊不解地問道,“柳柳,咋就回去了,這苗還有救不?”
覃初柳倏然轉身,瞪了安冬青一眼,安冬青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我這苗好好的呢,怎麼就沒救了!”覃初柳沒好氣地道。
“可是,水稻不是應該泡在水裡嗎?眼見就要乾了,這樣能行嗎?”安冬青疑惑地問道。
覃初柳發現,安冬青問完這個問題之後,跟來的村民都停止了說話,把目光投在她身上,似是對種植水稻很感興趣的樣子。
她也不是小氣的人,根本沒把這個當成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