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躲開了目光,生怕被他連累,潘威童雙手緊握指甲都深陷進肌肉中,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的事,那麼他將再也太不起頭來。
就在這時候慕容素素走到了他的身前,臉色有些蒼白,不得不說她那淡漠出塵宛若空谷幽蘭的優雅氣質,可謂是一枝獨秀,然而外貌和氣質終究無法成為保護自己的力量。
慕容素素沉聲說道:“這件事是因我而起,錯不在他,我代他吃下去。”說著就伸手抓向那髒飯糰。
“哎,這可不行。”梅桃運左手連忙將飯糰向後一傾躲開了她的芊芊玉手。
然而就在這時慕容素素吃驚的捂住了嘴巴,一臉震驚的看向梅桃運。
“啊嗚,吧唧吧唧……”梅桃運只聽到耳旁傳來一道吞嚥食物的聲音,轉頭一看只見一張陌生的臉,正一臉無所謂的咀嚼著什麼東西,而他感覺手中一空,原來這貨竟然把髒飯糰吃掉了。
然而這貨吞下食物後竟然還打了一個飽嗝:“咕嚕,嗝,餓死我了,還有什麼吃的沒,這飯糰只能勉強填了下肚子。”
周圍的人頓時議論紛紛:
“這貨是誰?白痴嗎?這種東西也能吃的有滋有味?”
“不知道啊,看他那副挫樣,估計腦子有問題……”
就在他們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的時候,那貨已經來到慕容素素的面前,打了聲招呼說道:“呦,美女,又見面了!有木有想我啊?”
慕容秀秀皺了皺眉頭撇過頭去不理會他,在她的眼中這幫二世祖都是一丘之貉,看上的無非就是她的身體罷了,只不過她倒是很吃驚他竟然肯吃掉那麼髒的食物,而且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喂,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多管閒事?”張濤喝問道。
“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姓陳,名東,不過張濤先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早上才見過面的,這麼快就把我這個汽車司機給忘了?”陳東故作傷心道。
“又是你!”張濤憤怒的吼道。
梅桃運更是又驚又怒的看著他,王峨山的那一天他至今難忘,幾乎成了他永恆的夢魘,根本無法逃脫。
陳東擺了擺手,笑嘻嘻的說道:“好了好了,和氣生財嘛,年剛過完,何必打打殺殺呢?根據你的要求飯糰我也吃了,這麼多人看著你也不好食言吧,今天就到此為止了,行嗎?”
“和氣生財?可笑,我堂堂z市副市長梅夏禹的兒子,憑什麼要和跟你這種賤民討價還價。”
梅桃運面若冰霜的吼道,“正好!如今新帳舊賬一起算,小黑,把這三個垃圾清理了,不要留手往死裡打,出了事本少爺擔著。”
接到命令名為小黑的保鏢揮拳直取陳東那張令人深厭的臉龐,眼看拳頭一點點的逼近,陳東卻彷彿嚇傻了一般一動不動甚至連驚恐的神情都來不及做出來,就在拳頭離陳東只有一寸之遙時,一道殘影一閃而過,一張不大卻顯得白皙修長的手掌準確的接住了小黑的拳頭。
那手掌仿若堅實的牆,牢牢地阻擋住了小黑的拳頭,令他寸步難進。
眾人一臉震驚的看向了那手掌的主人,竟然是新來的插班生——白飛羽!
梅桃運面色陰沉的說道:“我知道打狗要看主人,但是既然你不能管好你家的狗,那可就不能怪我了,小黑,出全力。”
小黑點了點頭,收回了拳頭,右腳一踏,左拳再度出擊,直擊白飛羽的要害,白飛羽一抬手如同鬼魅般再次抓住了小黑的拳頭,小黑抽了幾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彷彿不屬於自己了,完全動彈不得。
還未等到小黑出手,白飛羽另一隻手抬到他的額前,食指搭著拇指一記腦蹦,小黑的身形瞬間倒飛了出去,將餐廳的桌椅撞得東倒西歪。
陳東雙手抱臂說道:“飛羽,注意力道,不要鬧出人命了。”
“我有分寸。”白飛羽淡淡的答道。
話雖如此陳東還是有些擔心那保鏢的身體強度,要知道他的對手可是元嬰初期的白飛羽啊,白飛羽的身體強度更是比普通的體修更為強大,再加上他能龍化的特質,他的身體簡直就是人形法寶,堅不可摧!
所有人此刻震驚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那樣輕輕一下,人就飛出去那麼遠,那手指就算是彈簧做的也不可能做到啊。
“真是廢物!”
梅桃運不爽的罵了一聲,看著白飛羽毫不畏懼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現在的行為等於更我宣戰,為了一條家裡養的狗,沒必要得罪副市長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