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左腿看著格外不能受力。
侍女的動作很麻利,閻雲舟換了一身玄青色束腰長衫,襯的他的身材更加挺拔,只是那腰身太細瘦了些,暗玄拿來了厚實的墨狐毛領的披風過來給他披上,他知道這個時候誰也勸不動他家王爺。
“去微雨軒,將金達的屍體提過去。”
一屋子的人都井然有序地跟著,寧咎站在角落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這種事兒聽了會不會被滅口啊?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閻雲舟頓下了腳步:
“寧公子初來,還沒看看這王府,一同吧。”
寧咎非常聽話地跟著,閻雲舟由著暗玄扶著,腳步很慢,幾乎身上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了暗玄身上,那道一直緊閉的門被從兩側開啟。
一瞬間,那煙混著血腥的氣味兒撲面而來,寧咎跟在閻雲舟的身後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震在了那裡。
整個院子漆黑一片,來時那盛放的梅花林如今只剩下了一節節碳色的枯枝,那被格殺的刺殺者的屍體都還沒有來得及清理。
斷肢殘臂混著屍首堆放在院子裡,地上都是血,從廊上流到了廊下,血腥味沖天。
寧咎學醫出身,並非沒見過屍體,也不是沒見過死人,但是那解剖床上的教學屍體和搶救室中無力迴天的病人和眼前的景象卻是截然不同。
他學醫十餘年,往日見過的所有屍體都是為了對醫學的追求和生命的敬畏,這麼多天來,從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讓他深刻的感受到他是真的換了天地,再也沒有那清平歲月可享了。
閻雲舟看了看那滿院屍首:
“奉命行事,厚葬了吧。”
“是。”
寧咎跟著閻雲舟從那屍山血海中穿過,這一刻他忽然有些理解了閻雲舟叫自己出來的用意,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
院子門口已經備了暖轎,暗玄扶著閻雲舟進去,這晚上比白天的溫度還要低一些,寧咎自然還是拜堂成親時的那身紅衣,風一吹透心涼,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此刻聽到轎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