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和前幾次明顯有些不同。
年輕的扈從面對一個正式騎士勾結本組的惡霸的組合,往往是立刻陷入歇斯底里或者完全絕望的狀態,立刻大喊大叫或者痛苦流涕都是很正常的的,但是吳忻始終沒有失控,他只是打量了一下房間,甚至於沒有回頭看吉格斯一眼。
“不要以為不承認就能脫罪,內維爾兄弟都看見了你的罪行,可以作證。”吉格斯從背後貼近吳忻,用歡快的語調對他耳語。“你也別裝自己有什麼後臺,我已經查過了,你就是一個平民,會講拉丁語,懂那麼些沒用的破事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沒有實力,又有什麼用?”
吳忻依然盯著眼前的凱文特,根本毫無理會他的意思。
作為遠洋貨輪的領航員,吳忻過去的工作可不僅僅是和海圖打交道,他和船長大副一起經常要應付各種非洲、南美洲的腐敗警察和骯髒海關。
雖然現在他身後沒有了一個強大的國家和海運巨頭,但是經驗和心性依然在。
“呵呵,你還裝什麼?嗯?指望艾爾蘭來救你?他只是一個義大利人,給你找個不錯的差事還行,當靠山和凱文特大人作對就差遠了。”吉格斯其實對於艾爾蘭神甫的問題並不是很有把握,雖然幹了許多卑劣的事,但是過去他總是避免和正式騎士、神甫發生衝突。
凱文特聽了艾爾蘭的名字後,卻自信地一笑,他向吉格斯保證過,一個義大利神甫絕不敢在馬耳他島上攪和他們法蘭西人的事情。
“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老老實實把認罪書籤了,別浪費本騎士的時間,也省去你一頓皮肉之苦。”凱文特拿出早就寫好的認罪書,扔在了吳忻面前,兩個打手配合著主人氣勢洶洶地逼了上來。
‘還不夠近。’即使如此,吳忻依然面無懼色。
‘怪不得維爾福讓我不要聽信吉格斯的一面之詞,還讓讓我對這傢伙手下留情。’吉格斯沒什麼感覺,凱文特卻知道吳忻和那些大喊大叫自己無辜的年輕扈從確實不同。
過去被他玩弄的扈從,面對的情況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糟糕。
任何沒有陷入一片混亂的組織,都會嚴肅地保護司法權威,這是一個組織的基石之一。
哪怕是一個扈從,他犯下了罪,也要由騎士團的法官來審判,馬匹管理人雖然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但是絕不夠格干涉司法。
所以他才要吳忻在認罪書上簽字,有了這個證據,他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但是凱文特對此也沒什麼擔心的,畢竟這個房間裡他們有四個人,吳忻雖然比過去的受害者表現地似乎要好一點,但是在機智的凱文特-西格爾騎士大人面前,他依然沒有任何機會。
什麼一面之詞?難道世界上還有誰能騙得了最聰明的凱文特騎士大人?
吉格斯真是懂事,完全可以提拔一下。
這個切薩雷-西博只是一個商人的兒子,但是身上有上百塔勒,據說還有一塊質地很不錯的紅寶石。
吉格斯知道這樣的肥肉後,立刻就上供,他拖欠了十幾個塔勒的問題自然可以算了。
當然維爾福也要給予懲罰,他一個南方鄉下子爵的次子,居然敢對堂堂凱文特大人提出什麼建議,而且建議之後還不送上孝敬?!
這不是建議,簡直是侮辱!
更不要說他提也不提那一大筆錢和那塊寶石,後面有他的苦頭吃。
這個時候,吳忻已經被吉格斯兄弟按住了身體,吉格斯也在一下一下地打著吳忻的後背。
他下手很重,吳忻的背脊被打得發顫。
‘再近一點…。。’不過吳忻只是咬牙忍耐了痛苦,沒有發出喊聲。
“好了,好了,可以了。”凱文特對吉格斯揮了揮手,讓他暫時停手。“跟你說讓你好好合作,就能免受皮肉之苦。你也不要怕,本騎士大人大量,雖然你的行為侮辱了總團長,褻瀆了上帝,但是本騎士說過了,還是要給你一個改正的機會的,你也知道那些異教徒奴隸最恨原本騎士團的成員了,只要你認罪,本騎士就給你一個不去底艙的機會。”
面對這個威脅,其他的扈從都是嚇得屁股尿流,被罰進底艙的騎士團成員是那些奴隸其他最恨的物件,他們可不管扈從實際上也可以算是被壓迫的物件,絕對會把進去的扈從折磨地不人不鬼。
“簽了認罪書,交出一百個塔勒和那塊紅寶石,以後每月再交四個塔勒的會費,這認罪書本騎士就幫你一直保管著,不會讓你上火刑架的。”凱文特從來就沒有打算把吳忻送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