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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姚岸笑道:“我還怕你要去報復呢,你這麼說我也放心了!”

姑姑大笑:“我脾氣可比你好,至少沒在一開始就嚷嚷著報警,那群人報警抓了能有什麼用,過幾天放出來了,我們家可就沒活路了!”

姚岸悻悻道:“我上次是一時衝動,我當然知道這個。”她將最後一件衣服塞進行李包,眉頭再次緊蹙。

蔣拿被正午的太陽曬醒,踢了兩下木板床又反趴下來繼續睡。

他身形高大,窩在單人床上縮手縮腳,動作稍大四肢便會掛到床外,一下便能驚醒,沒有一日能安睡到天明。

樓下人聲鼎沸,他煩躁的翻身坐起,木板床“吱呀吱呀”的叫了兩聲,片刻又安靜下來。

大廳裡飯菜灑了一地,曉琳坐在地上撒潑:“我現在是被趕出來了,你就不負責了?”她又哭又鬧,“你這個挨千刀的,玩兒完了就想甩了我?當初在床上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哦,上完了人就拍拍屁股走了?沒門兒!”

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都手足無措的立在一旁,有人舉著鐵棍,卻又遲遲下不去手,小劉求饒:“姑奶奶,你別在這兒鬧,被拿哥瞧見了我就沒命了!”

曉琳抹了一把鼻涕,開了嗓子又要大喊,頭頂突然潑來一道冰水,還有冰塊砸在胳膊上,翻滾了幾下落地。曉琳一個哆嗦,涼颼颼的水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破口大罵:“龜孫子你……”

那一聲隨著她的抬頭戛然而止。

蔣拿赤膊倚著欄杆,精壯的身子肌肉滿築,身後的屋子房門大開,正午的驕陽揮灑著灼人的光熱。

他舉著透明的玻璃杯,杯壁上還掛著水珠,三指緩緩鬆開,杯子“嗖”的一下直線砸落,下一瞬粉身碎骨。蔣拿漫不經心開口,聲音帶著惺忪的沙啞,渾厚深沉如幽幽暗夜,抵壓著身後的熠熠日光,“三個選擇,滾蛋,去外面吵,或者——”他掃視眾人,“讓他們輪了你!”

曉琳臉色一白,立刻倉惶的爬了起來,蔣拿說完就轉身進了屋,徒留了一道健碩的背影,曉琳怔怔仰望,心跳怦亂。

許周為小心翼翼的進屋送飯,蔣拿一聲不吭,翻著昨夜攝錄的名片和日曆。許周為試探道:“拿哥,剛才那個事情,你不生氣吧?”

蔣拿嚼著飯菜,盯著螢幕說:“生什麼氣。”

許周為鬆了口氣,又聽蔣拿接著說:“自己做出的事兒,自己就要負責,去問那女的究竟想怎麼樣,要錢就給錢,想結婚就讓小劉娶了她!”

許周為一怔,訕訕道:“小劉只是玩玩兒,沒打算結婚!”

蔣拿動作一頓,冷冷剜向許周為:“那你娶?”

許周為心頭一緊,不敢再吭聲。

靜了半響,蔣拿寫了一張字條,甩給許周為說:“南江的豐達物流,你去打聽打聽這家公司。”

許周為奇怪道:“豐達?咱們要找公司合作嗎?”

蔣拿笑道:“哪兒這麼多廢話,快點兒查來!”

許周為撓撓頭,看了一眼字條上的物流公司的名字和聯絡電話,嘀咕道:“好像匯田北那裡也有這麼一家。”

蔣拿耳尖,“匯田北?”

許周為點點頭:“上次去的時候,它們那兒外牆上都用紅油漆寫著物流公司的名字,我好像有點兒印象。”

蔣拿挑挑眉,輕叩著木桌若有所思。

那頭姚岸已經趕去了小河公園,陰涼處的攤位上已經擠滿了小孩兒,一個白淨斯文的小夥子蹲在一旁找錢,姚岸走近坐在塑膠椅上的姚母,奇怪道:“他是……”

姚母笑了笑,小聲耳語:“就是你姐姐的那個朋友,陶志。他可比你姐姐能幹,認識錢!”

姚岸欣喜,立刻湊去和他打招呼。

陶志為人靦腆,垂眸應了一聲,大舌頭口齒不清,姚岸聽不懂,面上卻裝模作樣,與陶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實則有些雞同鴨講。

陶志趁姚岸照顧生意,小聲對姚燕瑾說:“你妹妹是不是有點笨,我剛才不是那麼說的。”

姚燕瑾捂嘴笑道:“你不要這麼說她,她可聰明瞭,是大學生!”

小攤上多了兩個幫手,應付一群小孩兒綽綽有餘,姚母欣慰的坐在一旁,時不時的舉起蒲扇替三人扇風,有熟識的顧客問她:“那個小夥子面生啊,不會是你女婿吧?”

姚母笑道:“沒那麼快,看兩人以後處得怎麼樣吧!”

熟人立刻說:“哎喲,我看一定成,這小夥子長得真好!”

姚母笑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