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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去前方路口打車,同姑父揮手告別。

淅淅瀝瀝的雨水總也遮擋不盡,姚岸在路口站了半響,盯著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車輛,胳膊已舉得麻木。又一個紅燈變色,姚岸緩緩放下胳膊,垂頭盯著積水的路面,小溪匯向排水溝,枯枝爛葉和垃圾都被沖刷聚攏,被迫推行墜向陰暗的地下。

她終於冷靜下來,蹙眉猶豫。

蔣拿問她徐英的下落,沈綸也曾問她徐英的下落,所有的人都不清楚的下落,只有她一人知道。

她不管徐英在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只確定她現在的處所是安全的,既然安全,她便沒有必要去打破這層屏障。

再一次抬起胳膊攔車,姚岸打道回府。

蔣拿又在後頭跟了半截,奇怪重回高速的路線,直到計程車行至姚岸家附近,他才憤憤的砸向方向盤,盯著撐傘下車的姚岸咬牙切齒,半響又無奈的笑了笑,低低嘆道:“臭丫頭,一點兒都不順著老子!”

☆、47徵奪戰

蔣拿終究失算;大雨仍連綿不休,嚯嚯烈風將雨幕刮斜,像是有雙無形的巨手掀撣串串水簾,車頂“噼裡啪啦”的唱曲兒。

他蹙眉靠下,輕輕叩著方向盤,心中再次盤算。

姚岸的性子重親護短;蔣拿磨得再久她也不一定會開口,冒險一試卻又失敗。

但至少他苦思冥想幾月的疑點終於在此解惑;徐英才是關鍵所在,他必須要將她揪出。而姚岸撒謊前往南江;徐英必定身處南江。

手上動作一頓,他猛然想起很久以前見到姚岸在品汁主樓門前寄快遞,他在後頭遠遠瞄了一眼;位址列的字跡一長串,他只瞧清了貌似“南江某某戒毒所”幾個字,其他資訊卻絲毫未曾看清。

蔣拿的眉頭再次擰緊,他那時雖覺得奇怪,轉身卻並未多想,如今見到姚岸包中的速溶咖啡,他是否可以推測,咖啡屬於徐英,徐英或許有毒癮?

那頭姚岸回到家中,雨傘滴了一地的水,姚母接過傘放到洗手間的臉盆裡,又喊姚岸趕緊洗澡:“你說你冒雨回家幹什麼,可別感冒了。”

姚岸拿了換洗衣物走進浴室,姚母又在客廳裡問她:“徐老師就沒讓你留在南江啊?”

姚岸有些疲憊,懶得放水泡澡,拿起花灑無奈道:“媽,她幹嘛要我留在南江啊!”

姚母嘀嘀咕咕:“留在南江才有前途,以後還能嫁得好。”這話卻沒敢當著姚岸的面說。

沖澡出來,姚岸將換洗衣物從揹包裡拿出,蹲在洗手間裡洗刷,姚燕瑾拿來一塊西瓜喂姚岸,姚岸推了幾下,拗不過她,只好咬了兩口,姚燕瑾喜笑顏開,好奇的問她這幾日在南江玩了些什麼。

晾曬完衣服,兩姐妹仍在閒聊,姚岸笑道:“肯定是家裡舒服,外面什麼都不方便,你就別整天想著出去了,先好好跟陶志相處。”

姚燕瑾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他太笨了,我不喜歡。”

姚岸蹙了蹙眉,正想開口,姚燕瑾已翻出姚岸揹包裡的速溶咖啡,嘴饞道:“我要喝這個!”

姚岸一把奪過,“這個不能喝,不是我的,你要是想喝,我明天給你買。”她原本還想將咖啡藏在家中,如此一來,不如貼身藏著妥當一些。

姚岸將速溶咖啡塞進小包夾層,見姚燕瑾有些不樂意,忙笑哄她明天給她買好吃的。

客廳熄了燈,姚岸終於卸下強顏歡笑的面具,有氣無力的躺到了床上。小檯燈光線刺眼,燈泡用了許多年,不知能繼續撐熬多久,也許哪一天便會突然爆破。

姚岸擰關臺燈,藏匿黑暗。紗窗鼓鼓的凸向屋內,雨勢已消,此刻颳起烈風,落葉枯枝蕭蕭瑟瑟,彷彿已至深秋。

她使勁兒眨了眨眼,逼退莫名其妙冒出的水汽,掀開毯子蒙蓋腦袋。

臥室牆外是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一道陡坡阻隔了對面的水溝,兩三棵大樹不知在這裡立了幾個十年,鬱鬱蔥蔥枝繁葉茂。

夜色無星無月,幽黑中一點亮光忽明忽暗,風過時愈來愈烈,菸灰在那抹亮光底下簌簌的往下掉。

蔣拿倚在視窗吞雲吐霧,痴痴得盯著斜處床腳上的那人,拱在毯子裡的小身子似乎在顫抖,一下一下揪得他心疼。他輕輕嘆氣,又狠狠吸了一口香菸,菸蒂已燒至手指,他渾然不覺疼痛。

忍了又忍,他終於剋制住自己,轉身疾步離去,心裡頭卻開始彷徨,究竟要不要執拗的去找徐英。

國慶假期還有兩日結束,姚岸昏昏沉沉醒來,強打起精神,起床後洗衣做飯,下午陪姚母和姚燕瑾